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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的惟一能摒弃痛苦、愧疚、思考的方法竟然是厮杀,是战斗!我永远也逃脱不了战争机器的命运了,因为我的机体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战争机器了。我为自己而悲哀,我为将永远失去的平静而哭泣!
屠夫没有劝说我,只是用手使劲儿地捏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可以捏碎我的骨头,但我却感觉到无比的舒服,因为那是一种强有力的支撑感!
恢复了冷静后,我的思路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再怪屠夫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擦了擦脸上和着血污的泪痕,推开屠夫,默默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军刀,站起来对屠夫说:“我明白了。我们走吧,去找队长。”
“估计有人不会同意我们就这样离开的!”屠夫一脸傻笑地指着边上说道。
我扭头一看才发现周围已经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大圈的警察,而且全部是穿戴整齐的防暴武警。前面是防暴盾,后面是催泪弹,最外面还围了一圈拿着79微冲的家伙,一个个满脸吃惊地看着我们两个。
“我们什么时候被包围了?”我愕然地问道。
第二章 不得安宁
不得安宁(4)
“我还以为你真的很了不起,原来只是草包一个,我们刚开打他们就来了!”屠夫慢慢地托着脱臼的右手,向警察示意手里没有任何武器。
我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的警察,没有说话也亮了亮双手示意没有武器,然后接过屠夫脱臼的右手,把四个手指垫在手背下面,然后用大拇指慢慢地找到错位的骨节,用另一只手牵引并外展,同时用拇指加压错位处,将错位给接了上来。
嘎巴一声脆响后,屠夫面露欣慰地轻轻舒了一口气。我又指点他以左手拇指腹先揉损伤韧带的起止部,同时配合患腕各方位的摇动,再沿损伤组织做垂直方向的轻柔弹拨,并给他指出附近的阳溪、合谷、列缺、太渊、阴郄等穴位做镇定点,如何加入按摩和伸展练习才不会留下后遗症。然后,我才举起双手面对警察,那群警察早已经等不及了,立刻跑上来将我们两个给“镇压”了。
我们坐着颠簸的警车来到了市局。因为屠夫出示的证件是个来投资的外国人,所以这件事惊动了上面的“老顶”。不一会儿,一个局长模样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皱着眉看了一遍屠夫出示的证件后,又上下打量屠夫半天才说道:“伊万先生,我是这里的警长,姓王,你怎么和刑天发生争斗的?”
“他喝多了,认不清人了,我想用武力制服他,好把他带回公司,结果就打起来了。最后你也看到了,我们只是玩玩!”屠夫说谎都不打草稿,这么拙劣的谎言谁会相信?
“打到动刀子?”王局长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们两个满身的简易包扎。
“是的!”屠夫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打个电话。”
“可以。”王局长碍于他是外国人很给他面子。屠夫打电话的时候,他看向我的眼神就比较“老练”了。
“说说吧!”王局长用下巴点了点我说道,“怎么回事呀?”
“就和伊……万说的一样,我喝多了,他拉我回去,我就动手打他,然后就拿刀子比划起来了。”有屠夫的话在先,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只是叫屠夫的名字时还真是别扭。
“好,好!你们两个编得倒是挺圆的!拿这种小孩子都不会信的谎话来唬弄我?小屁孩儿,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局长不敢对着屠夫横,怎么会觉得我是个软柿子?
王局长还想说什么,屠夫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我们两个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傻傻地盯着屋里的人看。在我们极具杀伤力的目光下,屋里的人大都找了个借口溜走了,只有王局长一个人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来人,给他们做笔录,把他们关进拘留室,等他们的人来领!”王局长也受不了我们的目光逃了出去。
一问一答地在两个实习警员的询问下做好了笔录,我和屠夫被关进了拘留室。里面已经有两个家伙了,两个瘦得皮包骨的年轻人踮着脚被人用手铐锁在高高的铁窗上,看两个人咬着牙死挺的难受劲和流血的手脖子,就知道这样吊着有多难受了。
“他们为什么不把你也这样吊起来?”我努努嘴对怒气未消的屠夫说,“我一定特高兴看你这样吊着。”
“怎么可能?我可是来中国投资的金主,你们政府保护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