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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像是下起了雨,孟夜池的池面上淅淅沥沥的,竟是雨点的声响。她望天下看去,却见漫天的血雨。正纷纷扬扬地坠落下来——
不得不承认,这个梦不仅没有让她绷了很久的神经松懈下来,反而让她更加紧张了。
她垂着头。抬手轻轻地将覆满额头的薄汗抹去。她还没有从噩梦中缓过劲来,看到地上有一双穿着厚底官靴的脚时,她愣了一愣。
抬起头,她看到了那张映在月光底下显得有些可怖的脸。
“你”她下意识地将身子一缩,瓷墩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声响。她身子一歪,竟往一侧倒了过去。
林肆风没有扶住她。只是冷冷地站着,用一双覆满冰雪的眸子盯着她。
堇南栽倒在地上好不狼狈,她爬起来站定脚。看着林肆风那张冷漠的脸,她的心在一点点往下沉,“林肆风”她正要说下去,却突然摇摇头,仿若自嘲般地笑了笑,“不,我应该叫你沈渊吧。两年来,你怀着那样深刻的仇恨生活在淳于府里,就不觉得辛苦么?”
见林肆风不说话,她知道他在听,就继续道:“也怪我傻,当你第一天进入淳于府时,我就应该发现,发现你就是我在刑场上碰见的那个人。可是你隐藏得那么完美,两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你的神情总是那样淡然这样的你,莫说是我了,就连父亲也被你蒙骗过去了呢”
林肆风听着她的话,表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眼眸里光微微一动,蓦地沉了下去 ,就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渊水,教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还有师父。”堇南定定的看着他,“第一次去乾药坊的时候,我看见你和一个人站在一起 ,那个人就是师父吧。从那时候,你们就开始计划如何一个个潜入淳于府,然后伺机行动了是吗。赏荷会上,你是故意受伤没有跟上来,师父这才有机会救了我和温姝萦,成了我的救命恩人,然后顺利进入淳于府不是么?”
堇南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喉咙像是被谁掐住了,再说一句话都成了困难。
林肆风轻轻浅浅地笑了一声:“看来师父都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 想要问我的么?”
堇南蓦地抬起头,目光变得怪异起来:“我问你,你会说么。或者说,你会说实话么。事到如今,我还敢相信你么,我还应该相信你么?”
林肆风无所谓地换了一个姿势站着,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月光,他的五官埋藏在一片阴影之中,让人更加无法看清他的喜怒 了。
“关于你的父亲——淳于崇义,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
堇南的身子一僵。
说到底,林肆风满心的仇恨有很大一部分都来源于父亲吧她努力克制住情绪,好让自己变得冷静一些,不让林肆风看了笑话:“父亲和梁道恒都是皇后一党。梁道恒梁氏父子都已死在刑场,父亲”她的嗓子突然哑了,余下的半截话硬是没有说出来。
“求我吧。”林肆风淡然开口,像是似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他悠悠道:“或许你求我一次,我可以让他少受一点苦,死个痛快。”
堇南看着林肆风,目光逐渐放空了。这样残酷的话,真的是从林肆风口中说出来的么?她僵住的脸上,逐渐浮起一个惨笑。
“你果然还是老样子。”林肆风突然直起身子,“不肯服输,也不肯示弱。可是怎么办呢,我也是这样的性子呢。”
说罢,他便往门外走去。吱呀一响,那道清瘦的身子就消失在了小屋里。
在他离开不久,堇南突然听到屋外有说话的声音。她挪到窗边,将窗纸戳了一个梅花孔,她向外看去,只瞧月光下站着三个人。
林肆风、道罹、还有一人背对着她,她只觉得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却认不出那到底是谁。
三人的谈话声极小,她听了半天也什么也没听到。正要缩回脖颈,那个背对着她的人突然转过身来。
看到那个人的面孔,犹如五雷轰顶,堇南连连往后退去。
那个人,就是被林肆风割了舌头、砍去双手的王世江啊
她记得当初王世江拿着一样东西要挟父亲,父亲恐怕事情败露,便命林肆风去封了他的口。
那样东西,正是沈郜和昱国之间来往的信件。而那封信上,记录的只不过是一些商品名录,根本就无法成为叛国的证据。
堇南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