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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九州面色一寒,苏倾国已经飞退屋外,笑嘻嘻地带上苏璇去碧寒泉沐浴。
至于收拾满地狼籍的粗重活,自然丢给了苏矶。
等洗完回屋,慕容九州已入了梦。苏倾国蹑手蹑脚地除了鞋袜,挤上小床。发现男人没醒,他干脆手脚并用,将慕容九州搂个结实,心满意足地在男人肩窝处蹭了蹭脑袋,找到个最舒服的位置。
忍!再忍!
慕容九州一再告诫自己在逃离前切勿打草惊蛇,咬咬牙,努力把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人想象成条棉被。
只是,这条被子实在很暖……真正坠入梦乡时,他模模糊糊地想著。
方歌涯翌日翩然而至,替慕容九州把了脉,见伤情已稳住,甚是欣慰。又开了几帖理气活血的方子,留下两瓶外敷伤药,交代过用药避忌,道:“蛊毒有解,但有几味药引十分罕见,寻常药铺里买不到。倾国,我今天就下山去找药引。”
“是什么药引?我让千音堂的弟子去找,呃──”突然想起昨晚才跟仇若痕等人撂下狠话要走人,苏倾国讪讪地闭起嘴。
要他再拉下脸去求师侄帮忙,多没面子。
“我知道药引在哪里,不用兴师动众。”方歌涯微笑著起身,“若此行顺利,快则半月,我就会回来。”
“那先谢了。”苏倾国把方歌涯送出门口,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这个总是笑如春风的方歌涯,打从苏倾国入玄天府起,就是老府宗的忘年交,看著苏倾国从婴儿长大成人。而且在苏倾国记忆里,这男人二十年来容颜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驻颜常春,如果不是借助出神入化的医术,便是凭至深功力夺天人造化。哪一样,都足以让知道方歌涯真实年龄的人不敢再小觑这看似温和的清俊男子。
最叫苏倾国高兴的是,只要方歌涯允诺的事,还从来没有食言过。
慕容九州身上的毒,一定能解。
吃了这颗定心丸,他接连数天除了练功洗澡,就陪著慕容九州在屋里养伤。
仇若痕和楚信也来过几次,想劝苏倾国放弃下山的念头。奈何这小祖宗脾气一拗起来,九牛二虎也拖不回。任凭两人说破了嘴皮子,苏倾国就是不松口。仇楚两人碰了满鼻子灰,只得相顾摇头。
有方歌涯的汤药调理,再加上苏倾国输真气为慕容九州疏导经络,男人伤势愈合奇快。
“呃──”一大口紫黑淤血喷进铜盆里,慕容九州急喘两下,气息逐渐平稳,烛光掩映下,面颊也恢复了正常的红润。
“淤血全逼出来就好了。”苏倾国欢然收回按在男人丹田上的手,跳下床,递过盅清水给慕容九州漱口。
夜空中,隐约传来几声鹰啸,嘹亮急切。
慕容九州试著一提气,流畅无阻,毫无滞留,心底忍不住掠过丝狂喜。
一切都顺著他希冀的方向进展。伤势痊愈无疑令他今晚的行动多了份把握。
不过……他看了眼正用无比笨拙的姿势为他拧面巾的苏倾国,不先解决这白痴,他还是无法逃离。
“慕容?”苏倾国拿了面巾走近,被男人锐亮的眼睛盯著,奇道:“你干嘛这么看著我?”
慕容九州一言不发,接过面巾缓缓地擦完脸,随手一丢。对苏倾国凝望半晌,终于懒洋洋地低声笑:“你不是很想和朕做那个么?”
苏倾国目瞪口呆,连眨几下眼才确认自己没听错,伸手摸了下慕容九州额头,转手又摸自己额头,喃喃道:“你没发烧啊!”
慕容九州脸色黑了黑,暗地一磨牙,笑得越发低沈。“怎么?当初敢做,现在反而没胆了?”
傻子也听得出男人充满致命诱惑的挑衅,苏倾国呼地就扑了上去,跟慕容九州一起滚倒床上。
“谁说我没胆?我是怕你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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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听到苏倾国嘴里又冷不丁冒出什么乱七八糟把自己气得半死的话,慕容九州未雨绸缪,在苏倾国看不见的地方皱了皱眉,随即怀著壮士断腕的决心朝苏倾国的嘴唇吻了下去。
“唔……”口腔里每个角落都被男人不疾不慢地造访,酥酥麻麻的感觉顺著被男人轻柔抚摸的后颈一路往下延伸,苏倾国浑身骨头都发了软,某个重要部位却忠实地硬挺起来。
两人身体紧贴著,任何变化自然都掩藏不了。发现顶在自己大腿内侧的东西越来越烫,慕容九州舌上攻势不减,一只手褪落苏倾国的衣裳,擒住那火热弹跳的器官来回抚弄。
血气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