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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啸摇了摇头,“他只说有些事,去去就来。”
童晋也没再追问,不去理会堂上议论纷纷的众人,只向跪在最前面的刘城道:“杀害景家满门的人,是你?”
方正道被封了周身要穴,远远站在刘城身后,沉着一张脸,狠狠瞪视着刘城的背影。
众人中有向方正道问好的,见他不理人,便不再作声,都等着刘城的答话。
刘城能感觉得到方正道那几乎要把自己看穿的视线,他握紧了拳,低下头去紧闭双目,“是。”
众人均感惊诧,陈德上上下下打量着刘城,“你是何人?”
刘城缓缓抬起头来,“天元门弟子,刘城。”
“你胡说!”天元门弟子中忽然有人开口道,“你怎说自己是师父的弟子,我入门五年一次都没见过你!”
他虽这般说,身旁却有几人低下头去不言语。
刘城哼笑了一声,有苦涩也有无奈,“入门五年?我从七年前就奉师命离了天元门混入景家,你自然是没见过我。”
景暮夕上前一步问道:“你本是管家罗叔的侄儿,罗叔突发急病过世,你才来接替他,怎又变了姓名?”
他原本站在一旁不做声,旁人也未多留意,此刻他上前说话,在场众人才看到这脸上有三道伤痕的男子竟是景暮夕,忍不住又是一番猜测。
“你那老管家本是被我灌了药充作急病暴毙的样子。”既已开口承认,刘城便不再有所顾忌,“我早把他查得清清楚楚,他膝下无子,只有一侄,人又住得远,好多年也见不上一面。我假作是他侄儿前来探视,正赶上为他送丧,你家人好心,还说罗叔走得突然,府中诸事无人打点,留我接替了管家一职。”
景暮夕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刘城,又看了看方正道,见前者面色沉静,后者也全无反驳之意,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凉意。这几日童晋陪在自己身边,自己便忍着没问这事,虽然真相大抵如何已然知晓,但听人将此事从头道来,还是忍不住心惊——这竟是身边之人筹划多年的阴谋。
童晋站起身,缓步走到景暮夕身旁,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对刘城道:“你继续说。”
刘城复又缓缓开口:“我知道景三公子向来喜武,只是他父亲不允,他不愿忤逆父命,便鲜少向他父亲提及拜师之事。可我偏要鼓动他去学艺,在他面前时常说些天元门与师父的好话,说他曾救过我性命,说他如何如何英雄。天元门在江湖上的名声本就甚好,我连着几个月说下来,三公子果然耐不住,跑去一遍遍请求他父亲要去天元门学艺。景老爷素来敬佩天元门正派的作风,虽有祖训不得习武,终是疼爱儿子又放心天元门,最后应了下来。”
景暮夕身形微晃,重重呼出一口气,这些年他只道师恩深重,未曾想事实竟如此残忍。
童晋也不避讳旁人视线,揽过景暮夕的肩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而后你便开始在景家寻起竞天剑来?”
“景府甚大,原是不易寻,我起初找了许久半点头绪也无。”刘城顿了顿,“后来,师父每次从景公子那里打探出了什么线索,便会派阿焕前来与我碰面。只是景公子本就于竞天剑一事知之甚少,是以这么多年来一直也没什么进展。”
方正道冷冷地哼了一声,唐焕也目光闪烁地低下头去。众人见二人如此反应,心中已纷纷明了,一时间叹息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刘城看向景暮夕,“许是我寻得紧了,你爹居然有所察觉,跟你娘商量着要打发我走,却不巧被我听见了。为了日后不连累师门,我只好杀他二人灭口。又担心此事他们已说与家中旁人知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当日便在全家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迷晕了你全家后我苦苦寻找,终于给我找到了竞天剑,你敬爱的三师兄就在外间接应我,我取剑交给他回头便放了把火。阿焕本是舍不得你,叫我快些走。我知你这几日就要到家,于是便打发了阿焕带着竞天剑先行离开,我在这边善后。果然那晚你便回来了,他舍不得你我可不能留下后患,斩草除根,这也是师父的意思。若不是事出突然,我定要等你回来连你一并烧死。”听他话中之意,显是方正道早嘱咐过他,一旦事情败露,活口一个不留。
此时刘城眼中已经毫无杀意,可景暮夕回想起当日之事还是感到害怕,他红着眼眶问道:“你们想要瞒天过海,可偷了竞天剑无非是要用的,早晚还不是都会被人知道你们做了这般伤天害理之事?”
刘城笑着摇了摇头,“等师父剑法练成了,要了童晋的命,自然可以说是为你报了仇,那原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