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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柔若无骨的手若有似无地在凌亦阮胸前的金丝牡丹纹衣领上抚摸着,纤指在那片紫酱色丝绸商画着圈圈。
只是谁也没看到四王爷在那绣金牡丹纹紫酱色袍子下握得越来越紧的手。
那只手上的筋骨突出,青筋暴起。
他的指甲泛白,深深掐进手心。
桑洛岚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衣领前的柔荑从大开领处潜入,如同灵蛇;另一只手则是调皮地从凌亦阮的下腹处缓缓往下,再往下,似是有些不满了,又从袍子的开口处探到他下腹部与大腿根之间的坚硬处。
凌亦阮的下 ;体已经肿胀起来。他的眼尾处渗出几滴晶莹的汗珠。他眉头微皱,额边几根血丝泛起了红,显然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但桑洛岚依旧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哦不,或许应该说,是故意装作没察觉到他的异常。
她嘟起红唇,印在紧闭的他的唇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又将红唇探到他的耳边。
刚才那一吻,使他的唇如抹了唇脂,红艳动人。
“王爷,怎不娶我?”
“你……”凌亦阮牙关紧锁,心底的愤怒与不甘如火般燃到了他的咽喉,他却不得不压抑下这分恼怒,只能颤着唇,抖出了几个字,“别!太!过!分!”
凌亦阮嘴边扯起得意的笑:“哈哈哈哈!”她轻舔他的耳垂,“王爷,可别随意玩火啊,仔细着欲火焚身。”
“马旭!”凌亦阮大概是实在不想忍下去了。
车外传来响声:“奴才在!”
马旭是四王爷的车夫。
“停车!”
“驭……”
还未等车停稳,凌亦阮便急忙掀起罗帐,跳下马车,还不忘回头对马旭说:“马旭,将桑小姐送回王爷府,让马珀守着她。”
马珀是凌亦阮的手下。
“是,王爷!”马旭恭敬地福了福身,“那王爷您……”
凌亦阮理了理袍子,用手发狠似的擦了擦嘴:“我自会回去。”
“是,王爷!”
车里的女子掀开帐幔,一脸媚态与不舍地眨巴着那双珍珠般的大眼,还愣是把声音压得软软的:“王爷,不要走……”
四王爷转身往街道反向的暮色走去,那抹墨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街道身处。
这时桑洛岚才把帐幔放下,安然坐在车内。
她从头上的发髻中抽出镶珠宝蜂花金簪,紧紧握在右手上。
第17章 荷型玉
这时桑洛岚才把帐幔放下,安然坐在车内。
她从头上的发髻中抽出镶珠宝蜂花金簪,紧紧握在右手上。
洛岚收起嘴边的笑,手指紧掐着金簪子,又一次掀起布幔,悄无声息地弯身。
她的上半身已经向前探出了车厢。
突然她猛的一用力,只见那金簪子从马旭的颈边斜插入,血柱从他脖颈喷涌而出。
马旭还没来得及喊些什么,就已经直直地倒在马下。
“哼,送我回王府?搞笑!”
桑洛岚一跃上马,执起马旭手中的皮鞭,狠抽在马腹。
马痛叫了一声,撒腿继续往前跑。马蹄“嘀嗒嘀嗒”地踏过青石板路,踏过马旭的尸身。
马行了一里,桑洛岚才扯起缰绳勒马脖令马停下。
她利落地下马,卸下马车。她的裙裾丝毫没有阻碍她的动作。
她重新爬到马背上,向着一边用力地拉缰绳,马调转了方向。她又以腿夹马腹,人与马往回奔去。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马一声嘶鸣,在桑府东边停下。
对了忘了说,桑府坐北朝南,现蒋氏居于东南,其女桑洛岚居于其以北;吕氏居于东北,其子桑子铭居于其南而于桑洛岚之北(毕竟有东宫太子的说法,而桑子铭是桑家的独子),而子荷居于府北偏东之处(之前提到的后门便在其苑之后)。还有关于苑这个字,虽说一般解释为古代养禽 ;兽植林木的地方,但在这篇文中就当作是桑府一人一个的独立花园吧。
桑洛岚一脚踩上马背,用力一蹬,轻盈地攀上府墙。把手中的鞭子向马臀处一扔,马吃痛向前奔去。她向马离去的方向看了半晌,马后腿迎起的尘将它的影子完完全全地遮盖住了,她这才跳下府墙,不知不觉地潜回了桑府。
桑府围墙上的女子身影消失的那一瞬,围墙东北方一个人终于现出形迹。
这人翻了翻身着的鸦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