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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殿下放心。”
方侍卫和剩下的那个穆王府侍卫把客房迅速收拾了一下,把楼和轻轻放在了矮榻上。
姚植问步行一道:“听方才世子和那个李捷的谈话,你是怀疑他有问题?”
步行一摇头:“也不是,只是这个州牧……态度有些奇怪,对待江鬼劫船一事倒有避而不查的意思。”
他顿了一下,又道:“而且,听昨夜那个江鬼头目说的话,我怀疑这之中是有官匪勾结。再加之,这些江鬼敢在五月盛会期间大摇大摆行劫船一事,勾结的官员,位置恐怕不低。”
方护卫也点头接道:“听那个贼首的意思,是要劫货给某个官员过寿。我看此事不如就从寿宴开始调查,看看凉州的官员,最近有哪些是要过寿的。”
步行一苦笑,“不好查,且不说我们是遭劫后落难于此身边什么都没有,就刚刚那位李大人避之不答的态度,我一个云州的宗族世子,想在凉州无凭无据就调查此事,难啊……再者,我一个宗室,在云州境外查办官员实属僭越之举,这事若真要查,也是要等楼和舅舅醒过来再说……现如今,我们还是在此等小卷的消息吧。”
姚植倒没他想得那么多,只说道:“就算不查,我看这个李捷,也有猫腻。刚刚我们反复强调被劫,他却一直不说要调查此事将那江鬼绳之以法,那他不是和江鬼有关系,就是渎职懒政。再看这凉州首府的情况……我看过好多书上写,越是穷的地方,官员就越是贪腐。凉州自古以来就是荒凉之地,旱灾水灾雪灾连年不断,每年朝中财政拨给凉州的不是个小数目,但这凉州府却破旧到这种程度……恐怕每年朝廷的拨款,真正用在实处的,没几个子儿。”
姚植没说的是,《旧成史》中记载的贪官污吏,大多都在凉州捞油水。她不记得史书上是否有写李捷的事,因此无法判断李捷的官品如何,但她认为步行一说得有道理,敢在聚贤楼盛会期间,大摇大摆行劫船一事的,江鬼的后台,不会小。
李捷请的医生终于到了。
那医生身材矮胖,脸泛油光,衣着华贵,和之前见到的百姓完全不同。他一身酒气的从门外摇摇晃晃走进来,打着臭气嗝,拎着一个雕工精致的梨花木小医箱,醉眼迷离,大着舌头问道:“李捷呢?!叫我来给谁治病?赶紧点,人在哪呢!”
步行一皱起眉,认为一个医者醉酒行医简直是荒唐至极,刚想问是否还有其他医生,姚植却道:“世子稍待,一般而言,有些神医性格都这样,或许也是艺高人胆大。”
姚植这完全就是话本子看多了啊!
小说里写的那些神医不都是稀奇古怪脾气臭吗?姚植怀着这种侥幸,劝说大家看看情况再说。
方护卫听了,似乎觉得有些道理,连忙行礼道:“医师这边请。”
那医生眯着醉眼看了他片刻,跟着他摇摇晃晃走进客房,一脸不耐的嘟囔道:“李捷请的,这趟又是白看……”
姚植连忙也跟过去,想等他看完再说说自己的诊断。
只见那医者进去后,站在榻前盯着楼和看了一会儿,然后啧了一声,说道:“嗯,不严重。”随即打开医箱,取出一支笔,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开始写方子。
姚植震惊脸,犹犹豫豫道:“呃,打扰了……您这是,看完了?”
不可能吧?
那人也不说话,埋头写方子,写了满满一大张,字体潦草。他迅速写完后把方子扔给姚植,起身拎起药箱就走。
“按这个药方子抓药,抓药上东街回春堂去,就报我王春的名字,别的地方你就算再有钱也买不到药材的。”
姚植犹疑着,抓起方子一看,顿时恼火道:“站住!你这开的什么方?”
那人啧了一声,烦躁道:“说了你也不懂,还不快去抓药,晚了小心人死了,那可就不怪我了。”
他嘟嘟囔囔着,似乎是在说他们耽误了自己喝酒的事。
姚植的怒火蹭的一下就如蛇迅速昂起了头,迅速在她脑内炸开,连带着昨夜的怒气和怨气一起滋滋作响。
“我去你爷爷的!”她跳起来一脚踢出去,将那王春踢翻在地。
本以为他是个行为不羁医术高明的神人,没想到,竟是个医痞子。
王春被姚植踹了一脚,立刻哎呀呀抱着头叫了起来:“这可不得了了,打人了!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凉州府内敢行凶啊!”
姚植身材娇小,但胜在怒火下力气大的惊人,她一屁股把王春压倒在地,边打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