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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不如挥汗如雨砸得爽快?
方便快捷;何乐而不为呢?
来面点房上班的第三天下午;空气闷热异常。
我照例把一堆堆面疙瘩放到压面机的入口处;打开开关;只能见齿轮快速旋转推动着两个铁轮滚动起来了。在我的推波助澜之下;面疙瘩被一点一点吞噬下去;最后;被压榨成长短不一的片片型;如此反来复去地折磨它。
乐极而生悲。
不知过了多少来回;我右手一阵吃痛;原来是我一不小心把自个儿的右手送进虎口里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
我一把拽住右手向后拉;决计不让对方得寸进尺了。
是的;我反悔了。
老张师傅慌忙关掉开关;慢慢地倒退齿轮。
终于;我的右手解放了。我受伤了的右手泥斑点点。
无名指躬身侧背地与中指情谊绵绵地交缠一处。
食指麻木不仁地冷视者它们,只看好戏。
兴灾乐祸的大拇指招呼着小指跃跃欲试。
人生难免会有意想不到;我们要时刻警惕小心;不要像我拈花指不成;成就勾漏手了;那就没得耍了。
师傅们吆喝道:“快;赶紧看大夫去!”
姑父闻讯赶来带我去附近的门诊包扎伤口。
医生用碘酒一遍又一遍地冲洗伤口上的面泥;冲了半个钟头;才冲洗干净。医生小心翼翼地涂抹上疗伤药膏;然后用崭新的药布严严密密的包扎了起来。
本来简单的包扎工作由于种种原因;耗费了一个钟头才算完成。
今晚,
生意超好;整个厨房乱嘈嘈的忙。
我避开嘈杂的人流;逃到厨房后门口发呆。
这时候的车站很热闹;汽车嗡嗡隆隆的乱叫;四周的空气也跟着沸腾了。
夕阳的余辉惊鸿瞥下;这下有得闹了。
伯母抽出百忙;匆匆赶来;严辞责问我这个不争气的侄儿。
太不知道小心了!浪费人力;物力不说;自己不得受罪吗?
唉;自己老家人咋就不知道争气呢?!
伯母无奈地摇了摇头;气呼呼的走了。
夕阳西边下;天又暗三分。
我一个人孤伶伶地柱在门口;一动不动。
总是太笨;笨得急了;急得疯了。
怒发冲冠;抓起躺在脚边的红砖头;气贯劳宫;掼摔在地;四裂了。
点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怪政府。
我认了。趁着夜色跑大街上去了。
夏夜清凉。路灯把朦胧的黑夜照亮;光彩灿烂更胜白昼迷人。
行人三两成群漫步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我迈开大步气昂赴赴的向前走着;走了一里多路再直线返回。
我热衷走直路;那样无论走多远都不会迷路。
我喜欢大步流星般的走路;高兴时要走一走;烦恼了要走;无事可做了;不妨走两圈走疲了;累了;也就万事大吉了。
等到来来往往的行人渐渐少了;我才慢吞吞地走回店里面去。
母亲得到了信儿;下了班匆匆赶来了。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母亲看着我那包裹一新的右手,直抹眼泪。
夜;深了。
母亲为我铺好了床铺;才回去休息。
八条同胞而生的椅子心血来潮搭肩结伙组合了一张床一个人躺下刚好。当然;你不可以在里面乱翻滚;坠千斤,否则;难免发生床垫接地板的误会了。
微弱的灯光透过包厢门上的染花玻璃应和而来;给本来糟糕的心情带来一丝透顶的安慰。
我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肯睡觉。
我决定给自己自我催眠………数羊;结果;无济于事。屏心静气;天人合一;也徒有刺激气孔神经之功罢了。
清晨;我被一阵说话声吵醒;左手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母亲一大早就赶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些不安份的手指头开口笑了;现在;那得意忘形了的口水已经浸透了药布流出来了。
母亲赶忙领我去门诊包扎。
不知道什么原因口水和药布相处良好;医生用药夹去拉也拉不分开;只好用碘酒浸泡吧!
等滋润够了;也就轻而易举的拉得开了。
食指;中指头顶大包;无名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