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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里,这机率是何等的小啊!莫非是上天认为他们缘不该尽、情不该灭,今生注定是伴侣?可是……他们之间的阻碍又是他没办法排开的,恕蕊要是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又死灰复燃,一定是无所不用其极,想尽任何暴力及威胁的方式来拆散他们。他不想再陷入恕蕊的精神折磨中,不想再让魔鬼的锁链拷牢,那将是一场深不见底的渊谷,是无穷无尽的恶梦循环。
季敖不耐烦的看了看表,将近午夜十二点,这蒲赛隆到底在搞什么鬼?每过一秒,他的心就愈焦躁不安。他希望蒲赛隆能为他安排到清迈暂避一阵子,等到恕堇完全绝望后再回到曼谷来。
远远的,在路灯的依稀掩映下,季敖看见一道纤弱的身影姗然而来,他当下一震,动也不敢动的立在原地,直到灯束完全集中在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上。刹那间,季敖像是踏进了太平间,从脚底渐渐涌出凛冽如冰的寒气。
“是……是你!”季敖的唇色整个刷白,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就是恕堇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如此精准的掌握住他每一个生活环节?这……这丝毫不像她以往的个性,反倒是恕蕊才有的本事。
“你还是被我找到了!”恕蕊两手交叉横放在胸前,像只猫般的用锐利的眸光锁住季敖。
季敖叹了口气,怔怔的看着恕蕊。“恕堇,原谅我,我这样躲着你是情非得已的,我一直没有勇气当面告诉你,所以才写了一封信道尽我心中的挣扎与慌乱。你知道的,恕蕊三番两次到我球队去,逢人便说我跟她上了床、不想负责任,我怎能受得了队员的那种闲言闲言,你也明白我不想被人在背后说长论短;尤其在竞争激烈的球场上,谁都不想把私生活搞得一团糟的,那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恕堇,我离开你是为了我们两个好,你要了解我不是刻意不告而别的。”
季敖果然还是有着凡心,她也看得出他对恕堇深挚的爱火仍是熊熊的狂烧着,这样的真情流露看在恕蕊的眼中,无疑是一大讽刺。她不懂为何同样的一张脸,却不能得到相同的关爱,还被影射为魔鬼;但要真是这样,她愈要让他明白,魔鬼的爱也会是很温柔的。
“你不需解释那么多,我了解你内心深处的苦衷,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费尽千辛万苦探听出你跑来泰国的事;我也去找过二皇子,他也希望我能跟你重续前缘。我们在众人的眼中是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对,是公认的金童玉女,你舍得就这样把自己奉献给佛祖,不要我了吗?”说着,恕蕊妖娆的将藕般的双手环上季敖的脖子,长长的假睫毛让她看来有种吉普赛女郎的神秘气质;浓郁的紫罗兰香味从恕蕊的身上飘向季敖,却让季敖有种推拒的排斥感。
“你……你不是恕堇!”季敖不多考虑的将恕蕊推开,他曾经是恕堇的亲密爱人,怎么会连她身上惯有的味道都闻不出来?
恕蕊一愣,她总以为季敖是个二楞子,怎会一下子就怀疑她的身分?
恕蕊赶紧转换语气,幽幽地说:“你还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人,我不过就是换个香水牌子,变得比较性感一点,你就大惊小怪的。这有什么不好吗?以前不懂装扮,老被你嫌东嫌西,现在不过是换个新潮一点的打扮,你就非得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恕蕊冷静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改变,让季敖的警觉心又下滑了不少。“可……可是你今天下午不是这样的打扮!”
他的话震撼住了恕蕊,她曾几何时在下午跟他见过面了,他不会是在搞什么心理战术,意图要逼出她的西洋镜吧?可是她所了解的孙季敖不过是在体育方面有较过人之处,但在其他方面,是连一点心机和敏感度也没有的,就连跟她上台面玩两下的筹码都没有;而仔细观察他的眉宇之间,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人家只是想换个新鲜一点的时髦装扮,看你会不会爱我多一点,又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连小水牛都说我这样子很好看,只有你不懂得欣赏女人的性感。”为了避免季敖起疑,她说了一个不会让他生疑的藉口。
季敖又是一愣,“你见过蒲赛隆了?”
“他是我们俩在泰国最要好的朋友,我能不去找他吗?”
季敖在心中兀自想着,恕蕊和蒲赛隆一点交情都没有,又怎会知道蒲赛隆的外号,看来眼前这人定是恕堇;光凭这点,他已慢慢撤离心防。
“小水牛为何没有来?”他记得他打过电话找他的。
恕蕊娇嗔道:“人家还不是希望你凡事能多想开一点,况且,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他一个第三者能插上什么手;不过,在我来之前,他一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