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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叹息。后来我们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儿。
在家逗留了四五日,我去县城办了一些杂事,后来又听别人说阿来的尸体还没有拉回来,原因是赔偿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村干部已去了煤窑与对方协商对阿来家赔偿的事,我的眼睛不由的有些湿润了,对于一个已故去的人倘还这样,你可以想象煤窑方面尽是些什么面孔的人,还有什么人性可言呢!阿来熟悉的面容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阿来自小就聪明懂事,又能热心助人,学习成绩常名列前茅,而且还写得一手的好字,在我们小伙伴中是没有人能比过他的,老师也常常夸奖他。那时候我是十分的羡慕他,后来我们上了初中,阿来由于家境贫寒不得不辍学参加劳动,这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天真少年,是多么的不公啊!但是现实便是这样的残酷,再后来我们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
我有时常抱怨苍天的不公,对于阿来这样的人和家庭,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残酷呢!这不正是所谓的雪上加霜,伤口上撒盐巴吗!但这毕竟是铁打的事实,此时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愿已遥去的阿来一路走好,在那遥远的世界比现在过的好一些。回到太原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我写下了一首怀念阿来的小诗,把它抄在了这里。
凭吊故友阿来
忽闻噩讯来,叹世多悲哀。
追忆蒙童事,问尔何去哉。
上苍皆不公,独祸朴实人。
寒门心酸事,盼君登瑶台。
愿我的这首不成熟的小诗,一为缅怀已故去的好友阿来,二来也算是作为对自己心灵的一点儿慰藉吧!
村子里的老井
悠悠岁月,往事如歌。
在我记忆的深处,村子里的那口老井,总是常常惦记着。
老井位于村子里的中心,听上了年纪的村民讲,老井很早以前便有了,他们也是听上一辈人这样说的,至于确凿于什么年代,那已是无从考证的事儿了。老井存在的久远,足已见证我们的村史,我心里一直这么想。
一提到老井,不由得便忆起了我的童年,那时侯村子里的人们穷,除了生产队为灌溉农田,在村外打的几眼机井外,村子里是没有一眼机井的,全村三分之一人的日常用水的重担,便落在了这口历经沧桑的老井身上。打我记事的时候起,老井里的水就是那么的清,那么的纯,喝起来甘甜甘甜的。每日一大清早,太阳刚露出山头,便有人挑水了,笨拙的木轱辘,发出“咯吱、咯吱”的磨擦声,像是用黑布蒙了眼睛的老驴拉石磨一般,一圈又一圈,村里人新的一天,便在这磨擦声中开始了。
每当在农闲的时候,吃过午饭老井的周围便热闹了起来,有打水的,有洗衣服的,有拿了针线活在这里凑热闹的,还有三三两两唠闲嗑的,说不完的东家长西家短,好一幅乡村农闲生活的实景图。孩子们放学了,也大多不回家,拿出老师放学时布置的作业,在老井旁边的青石上写着、念着,这时请您听一听,打水声、洗衣声、谈笑声、念书声;种种声音交杂在一起,真是一曲农家交响曲啊!
那时候,我十一二岁,上小学三年级。身上常常背着妈妈为我特意缝制的花布头书包,上边有四个黄条条大字:好好学习。在学校里我还是学习小组长呢!每到暑假,我们都解放了,疯了一般的玩耍,大狗、黑蛋、栓子他们常跟着我,什么爬上树掏鸟蛋啦;野地里捉蛐蛐啦;拿着自制的弹弓,打电线上呆呆的燕子啦。我们都玩遍了,但最喜欢玩的还是拿水灌老鼠了。我们不用水桶打水,而是用大人们喝完酒的酒瓶子,在瓶口系一根细绳,那是我从妈妈的针线盒里,偷出来的纳鞋底用的白线绳,缓缓的把酒瓶子吊下去,挨着水面了,酒瓶在水里一漂一漂的,甚是好看。但却很不容易打着水的,我们便把白线绳反复向上拉一拉再放下去,便看见水面上冒小水泡了,那是水进酒瓶了,待不冒泡了便拉上来一看,透亮透亮的,像学校门口买的汽水一般。这第一瓶水我们几个小伙伴是要喝的,我先第一个喝,咕咚咕咚的,那痛快劲,别提有多高兴了,接着大狗他们几个喝,待喝完了大家共同喊一声“灌”便开始行动了起来。大狗负责找老鼠洞,我和黑蛋、栓子负责打水,一个酒瓶打水太慢了,我“命令”栓子又找来了两三个,我们一人一个趴在井口边沿上,下边的水面上还能看见我们的小脑袋呢!水一瓶一瓶的灌进了老鼠洞,就是看不见有老鼠出来,黑蛋说不会是下边有个大洞吧,怎么这么半天都灌不满呢?要不就是老鼠早被水淹死在洞里了,我们几个也猜测着。这时,在老井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