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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灰蒙蒙的午后,天光惨淡,万物在低温下都失去活力。风霜染白了原野,麦草低伏,路旁的树木枝桠光秃,在风中瑟瑟发抖。远处的村落了无生机,看不到一个人影。
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穿着臃肿的黑布棉袄,上窄下宽,形象夸张,就像大大小小的跳棋棋子,非常滑稽。
想起扬州水乡的繁华热闹,和这北方的萧瑟凄凉相比,反差是如此之大,两人心里都生出一些寒意。老费究竟会把他俩引向哪里?下次,不会是黑龙江吧。
薄暮中,帝王之都的恢弘气势辐射到眼前。人烟逐渐稠密,道路越来越宽敞,两旁的村镇连绵不断,车外标准的北京话不绝于耳。
祝子山和华安安相视一笑,三十七个工作队,谁能有他俩这样的奇遇?在这个交通不便的年代,历经千山万水,横跨大半个中国,从遥远的武夷山区,竟然来到中国的腹心。接下来,又会碰上什么样不可思议的遭遇?
马车进了城,两人感叹,这里的官真多。满街都是轿子,随处能看见身穿官服的气派人物。厚重的城墙在北方寒冷地带圈出一个独一无二的奇特世界,城外夜幕低沉、原野萧条,城内灯火璀璨,形形色色的人物熙熙攘攘,热闹非常。
在费保定指点下,马车穿街走巷,最后在一条僻静的小街停了下来。
“祝兄,你俩先在这个客店落脚。这不是没成亲吗,咱不能让街坊四邻说闲话不是?”
祝子山说:“这是当然的,全听费兄安排。”
路旁有一家不起眼的客店,招牌上写着“山西王家老店”。
几个人下了马车,费保定推开客店的门,冲里面高喊:“王三哥,王三哥。”
香香抱着自己的小包袱,东张西望,想发现自己离开后街上的变化。既想看见熟人,又怕见到熟人,心情有些激动。
一个挑担的老货郎走过来,借着王家老店屋檐下的灯笼,认出了香香。
“费家小丫头,可是你吗?你大哥回来了?”
香香欢快地应了一声:“张大爷,您还没歇着?”两人亲热地唠起了家常。
费保定喊来王三哥和店伙计,帮着把华安安的包袱、药具搬进店里。
费保定给王三哥交代:“这是我一位挚友,脑袋有些伤,还没好利索,得在您这多待些日子,您可多费心啦。”
祝子山问:“这里熬药方便吗?”
王三哥拍着费保定的肩膀,爽快地答应:“人在我这您尽管放心。您是大忙人,我前后多应承几声也是应该的。”
祝子山和华安安进了客房,见里面设施简陋,只有一张大床,一个桌子,四面墙上光秃秃的,屋里连炉子也没有,唯一的特点是被褥很厚。
费保定把他俩安顿好,对祝子山说:“祝兄,你明天一早给安安熬好药,一切归置利落。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去什刹海给王爷请安。”
祝子山一愣,为难地说:“我去合适吗?”
费保定呵呵一笑,说:“我早说了,不会亏待你老兄。就凭咱哥俩的交情,我领你去王府挂个名,回头府里有什么差事,自然会想到你,慢慢的就有正经事做了。”
费保定领着香香走后,祝子山愤愤不平地说:“哼,要我去给那些腐朽没落的满清贵族、八旗子弟当跑腿的?我可是国家重点实验基地的部门主任呢。”
华安安笑嘻嘻地说:“你去瞧瞧呗,看看王爷长什么模样,也是开眼界啦。我想去还去不了。”
祝子山呛了他一声:“喝你的药!我这叫丢人。这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华安安嘿嘿一笑,想了想,问道:“咱们越走越远,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咱们光跟着老费的指挥棒转,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祝子山摆摆手,想挥去这无穷尽的烦恼。
“听天由命吧。”他说出了心里话。
第五十九章 和亲王府
华安安喝着药,说:“祝领队,我怎么觉着返回磁湖山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啦。”
祝子山叹口气,说:“唉,只要能攒够百十两银子,随时都可以走。”他对华安安的伤情没有把握,但是又不敢明说。豆油灯下,他的背影渐渐缩下来。万般愁苦积在心里,压得他喘不过气,只能不停地叹息。
为了攒路费,到了扬州;路费没攒到,却越走越远,路费的缺口反而更大了。手下的队员受了伤,去留成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