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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土匪。”邓克告诉他们两个,带着他能集结起来的所有尊严。
“长寸”不为这否认所动。“别指望我的耐心,爵士……如果你是个爵士。跑回你那鸡群塔去,告诉尤斯塔斯爵士交出棕色臭气班尼斯爵士。如果他能替我们省了把他揪出坚定塔的麻烦,夫人会更好说话一点。”
“我要和夫人讨论班尼斯爵士的问题,以及在水坝的纠纷,还有窃取我们河流的事。”
“窃取?”卢卡斯爵士说。“要是对我们的夫人说这话,日落前你就会在一个麻袋里游泳。你真确定想要见她?”
邓克唯一确定的事是想要把自己的拳头打进“寸土”卢卡斯那一口扭曲的黄牙。“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想要见她。”
“哦,叫他和她交谈好了。”修士催促道。“那能有什么坏处?邓肯爵士在这残酷的太阳底下骑马走了一段长路,让这伙计说想说的话吧。”
卢卡斯爵士再一次打量着邓克。“我们的修士是个正直的人。来吧。你要是简短点我就谢谢你。”他大步穿过庭院,邓克被迫匆匆跟着他。
城堡圣堂的大门敞开了,礼拜者们从台阶上走下来。有骑士,有侍从,有十几个孩子,几个老人,三个白袍白帽的修女……还有一个出身高贵的丰满胖女士,穿着一件用密尔蕾丝镶边的深蓝色缎子长袍,长得衣襟拖到了尘土里。邓克估计她有四十岁了。在一个银纺发网下她红褐色的头发堆得高高的,但她一身最红的则是她的脸。
“夫人,”在他们站到她和她的修女们面前时,卢卡斯爵士开口说。“这个雇佣骑士要求带给您一个来自尤斯塔斯·奥斯格雷爵士的口信。您要听吗?”
“如果你希望如此,卢卡斯爵士。”她凝视着邓克,看得那么专注,叫他无法不想起伊戈关于巫术的话。我不认为这位在血中沐浴来保持她的美貌。寡妇又矮又胖,还有个古怪的尖脑型,她的头发也不能完全掩饰。她的鼻子太大了,嘴又太小。她确实有两只眼睛,他如释重负地看到,但那时候所有献殷勤的想法都离邓克而去。“尤斯塔斯爵士要我和您商谈,关于最近在您水坝发生的纠纷。”
她眨了眨眼。“你说……水坝?”
一群人正在他们身边聚集起来。邓克能感到不友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小溪,”他说,“切凯河。夫人您横跨它修了一道水坝……”
“哦,我很确定我没有,”她答道。“唉,整个早上我都在做祷告,爵士。”
邓克听到卢卡斯爵士吃吃笑了出来。“我的意思不是说夫人您亲自修了那水坝,但是……没有那条河,我们所有的庄稼都会死……平民百姓在田野里种着大豆、大麦,还有甜瓜……”
“真的吗?我非常喜欢甜瓜。”她的小嘴显出了一道快乐的弧线。“那是哪种甜瓜?”
邓克不自在地扫视了这一圈人的表情,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烧。有什么不太对头。“长寸”在愚弄我。“夫人,我们能不能在某个地方……私下继续讨论?”
“我赌一个银币,这大呆子想和她上床!”有人嘲笑道,然后他周围爆发出一片大笑。那位夫人畏缩了,半是害怕地抬起双手遮着她的脸。一个修女迅速走到她身边,保护性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肩。
“这究竟是什么娱乐?”一个嗓音切入笑声,冷静又坚定。“有人能享受这种玩笑吗?骑士爵士,你为什么骚扰我的好姐妹?”
那是他先前在箭靶处看见的女孩。她一边胯上挂着一袋箭,拿着一把正好和她一样高的长弓,而她并不高。如果邓克差一寸七英尺,这女弓箭手也就是差一寸五英尺。他能用两只手拢住她的腰。她的红头发编成辫子,长到末梢扫着大腿;她脸上有着酒窝,长着一个狮子鼻,两颊上散布着一些浅浅的雀斑。
“原谅我们,罗翰妮夫人。”说话的是一个上衣上绣着卡斯威半人马、相当年轻的贵族。“这大呆子以为海莉肯特夫人是您。”
邓克看看两位女士,从一个到另一个。“你是红寡妇?”他听见自己冲口而出。“但你太……”
“年轻?”女孩把长弓扔给那个他见过和她一起射箭的瘦高男孩。“碰巧我二十五岁了。要么你本来想说太小?”
“——漂亮。我本来想说漂亮。邓克不知道这话是打哪儿来的,但他很高兴它冒了出来。他喜欢她的鼻子,还有草莓金红的头发颜色,还有她皮坎肩下虽小却形状美观的乳房。“我以为你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