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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见到刘毕等人最起码能有个简单答案。哪只刘毕他们也刚来到此地不久,所知并不比自己多多少。除了证实了自己的看法——此地居民确实以黑紫红青四中颜色分为四色人等之外,刘毕他们只知道从这儿再往西走去,有一堵高大城墙,据说墙上头尚能跑得马;城门处把守甚严,刘毕等均尚未进去过。众人自然约好,要往墙那头探去。
刘毕说话时,用词言语都极流利,只是眼神有点闪烁;花升将还是老样子,不懂伪装,说起话来便有点吞吞吐吐。但看得出来,两人都为重新见到自己而感到高兴。
“他们必隐瞒了些什么。”今非昔比,如今的他将一切都看在眼底。不管那些自然或不自然的动作,对自己流露出正面或是负面的情绪,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不说,荆天明也习得将剑留在剑鞘中并不是一件坏事,所以他便假装没看到刘毕他们所想保留的一切。
荆天明只一笑,不再思索。总之,或许是明日,亦或是后日,大后日,或者其后的某一天,刘毕也好、花升将也罢,总会说的。也翻身睡去,很快便发出沉重的鼾声。
第二日,荆天明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起来。先是希望在九舍多待上一会儿等等珂月,其次也要给端木鱼一些时间准备才是。
珂月依旧没有现身。荆天明从窗户望出去,疑惑着那座映入眼帘的山不知是何名字。那山虽不高,却是云雾缭绕,使人在午时时分都无法看清它的全貌。再等也是无益,他举步离开九舍,找端木鱼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易容成一只妖狐。”这是荆天明今天见到端木鱼所说的第一句话。也因为这句话,荆天明挨了端木鱼一记。
由于是首次易容,整整花了端木鱼一整个下午,才将荆天明化妆成一位刀疤男。那道小指来宽的刀疤,从右脸颊下方起始,斜往下,最终隐没在领口之间。略为浮肿的疤痕还红通通的,做来极为费工。剩下的就简单多了,只消把荆天明一张俊脸搞肥弄肿便得。
“这不会太显眼了吗?”荆天明拉下领口、摸着刀疤问道。
“就是要显眼。”端木鱼答道,“到时别人只注意瞧着刀疤,反而没人会细看你的长相。”荆天明点点头,端木鱼所言甚是。至于商量好的黑色鬼面则画在荆天明左手臂上,显然是端木鱼不愿意花心思画在一些困难的地方。
顶着张肥猪脸,外加一道红到骇人的刀疤,穿着华丽的袍子鞋袜,摇着大步,手里拎着一只银烟管,嘴里三不五时便喷口烟。
虽然偶尔确实会被烟呛到,但荆天明还满享受这样子逛大街。除了刀疤与黑色鬼面端木鱼的杰作外,其余的行头都是荆天明自己上街弄来的。这里的街道店铺真可说是要什么有什么,只消你的手臂上头有张黑色鬼面。
彪形大汉、猪脸刀疤男、驼背老头,外加一名长相打扮都十分年轻的正常人,四人联手盯住了那道城墙。一周内不分日夜,轮班盯梢,绝不遗漏任何一个看来形迹可疑的人,穿越过那道严加把守的城门。只可惜每日好说也有百来人穿越那道门洞,而每一个人在刘毕眼里看起来都十分可疑。简而言之,四人一无所获,只是白白耗掉七日工夫。
“我进城去探一探。”第八日,猪脸刀疤男自告奋勇说道。
“这太危险了。”正常人顿了一下言道。
“我和他一块儿去。”彪形大汉跺着脚,稍微活动一下,“我早就想进去了。”
“要是听得见那守门的警卫是如何盘查来往行人就好了。”正常人还是摇头,“只可惜离得太远;若是走进听得见的地方又无处藏身。”
“别看我啊。”驼背老头先发制人,言道:“易容我行。隐身术可别找我啊。”老头见没人答腔,又自言自语地补上两句,“这世上若真有隐形这件事的话,那定是神都九宫压箱底的绝活吧?”
“咳咳咳!”荆天明听到端木鱼提起神都九宫,立刻想到珂月,还有毛裘。想到珂月,他眼皮随之一跳,脸好像也有点变红了,不过幸好这些表情都被那张浮肿的猪脸遮住了。
“咳咳。”荆天明多咳了两声,将情绪掩饰过去,再说话时已经又变回了猪脸刀疤男,“不进去瞧瞧是不会有结果的。”
“贸然行动会有性命之忧的。”
“老是待在外面抽这种东西,一样会有性命之忧的。”猪脸刀疤男边说边咳嗽不止,看来又被自己喷出来的烟给呛到了。刀疤男用猪手将抽到一般的烟叶拍出银烟管,转头对彪形大汉言道:“不用你陪我去。我先去探过再说。”
“也好。你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