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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往来的庄园,而我母亲也依照惯例在那逗留了几天,并受到庄园主人的盛情款待。但悲剧接着便发生了,庄园里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整座庄园很快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坟场,我母亲也不幸罹难。”
“太可怕了,可这些和你父亲对赫德的愤怒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瘟疫在附近的几个岛屿上蔓延开来,后来丹麦王委派了王室的魔法修会来调查这件事,最后发现瘟疫的起因是岛上离庄园不远的一栋旧房子里,一个秘密的黑魔法修会拿老鼠作为他们邪恶巫术的试验品,被灌入了魔法药剂的老鼠从那里逃了出来,跑进了庄园,死后腐烂的尸体便导致了那场瘟疫。从那以后,我父亲就对黑魔法充满了憎恨,并憎恨一切与之有关联的人。”
“所以他坚决不能接受一个修行黑魔法的巫师成为部族一员甚至成为举足轻重的大祭司。”
艾莉点点头。
“那后来你父亲继任成为族长,为什么还能容忍赫德的存在?尽管你提到过,他们相互间从不讲话,但以他的权力,完全可以将赫德驱赶出部族吧。”
“有两个原因,一是赫德作为部族的大祭司,不仅尽职尽责,准确的预言和强大的魔力帮助大家多次躲过了风暴和海啸,还依靠他在游学时结识的朋友,把族中一些有潜质的孩子送往正规的魔法学会去学习,而他自己也早就摒弃了黑魔法中同恶魔签订灵魂契约的修行方式,而一直采用最原始也最痛苦的以牺牲自身肉体来换取魔法力量的血祭法,因此他的灵魂并未被恶魔侵蚀,只是身体在长年的修行中不断受到摧残。”
“另一个原因,是外公在遗嘱中劝父亲不要因为个人的私怨影响大局,希望他能够善待大祭司,对外公言听计从的父亲当然不会违背他的遗愿,但心里的怨恨却一直存在,于是他不顾大家劝阻,解散了长老议会,废除实行了一百多年的长老制度,并且将原本属于长老的各种权力移交给唯他的命令是从的部队军官,他一直认为正是这些长老们的表决,使得赫德最终留在的部族里。”
“看来你父亲的偏执可是有些年头了。”
艾莉笑了笑,
“事实上我们整个部族都很偏执,从前的维京同盟中几乎所有的部族,包括丹麦、挪威、瑞典、冰岛这些大的公国,都早已经皈依基督教了,而我们却还坚持着自己的信仰,尽管生活艰难,但我们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这一点,我也一直无法理解,作为一名上帝的信徒,我实在很难理解你们的做法――不过,我却尊重你们的品格。”菲力边说边在胸前划着十字,“仁慈的主会包容和谅解一切有着高贵品格的人,哪怕他们是异教徒,死去的人们一定会在天堂重获新生。”
雪越下越大,大家的视野也越来越窄,几乎十多英尺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为了防止走散,所有人左右、前后相互搀扶着,但行进的速度也就明显的慢了下来。
“我们又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了,该看看地图了,可别走错了方向。”菲力提醒道。
“拉姆,把地图拿出来。”艾莉吩咐着。
一名随从将矛支在地上,解下背包,颤颤巍巍的从中掏出一张羊皮卷,递到艾莉面前。突然间一阵骤风吹过,羊皮卷瞬间消失在了茫茫的大雪中,大家连忙顺着羊皮卷飞走的方向去寻找,但很快便放弃了――风越来越大,树枝都被轻易的折断,何况一张轻薄的羊皮。
名叫拉姆的随从向大家表示着歉意,并自责的拿矛柄敲打着自己的头,艾莉制止了他。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你不弄丢它,它也会在我手上弄丢的。”艾莉轻拍着他的头,“我以族长的身份命令你不要再为此事懊悔,相信我,我会带着大家找到正确的方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艾莉的心底却是一阵冰凉,在这茫茫的雪地里,丢失了地图,又无法找到沿途的路标,如果不是熟悉环境的猎户或者樵夫,谁又能保证自己在这里不会迷路呢?但此时此刻,作为跟随着自己逃出险境的族人们惟一的希望,她也只能强充英雄。
又行进了一段,地势越来越高,应该是到了某座山的山脚了,而雪也渐渐停了。
“看来我们没有走错方向!”艾莉兴奋的喊着,开心的像个孩童,“你们还记得吗,最后一次看地图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我们的前方就是一座巨大的山脉,你们看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毫无疑问正是那座山,按照地图的标识,这附近只有这一座山有着这样广袤的面积――我们走了这么久,才不过感觉上升了几十英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