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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如此,更不用提如今這個幾面之緣的她。
畢竟她實在算不上是個叫人一眼就印象深刻的姑娘,性格也不如歸祺八面玲瓏討人喜歡。
冉冉說她是天生學心理學的料。
她性子有點清冷,清冷里透著點兒穩,看著挺有距離感,可與人笑鬧起來的時候偏又明艷溫和,這又恰好能拉近與對方的距離。
心理學人多數都講究待人春風和煦,在群體裡既不能太沒存在感,又不能太過喧賓奪主,冉冉性子驕,把握不來這樣的分寸,可她卻生來就是這樣,恰到好處,早悟中庸。
冉冉那張巧嘴向來是能把人誇得天花亂墜,饒冉冉怎麼誇讚,她固執地認為這只是一種沒特色的自圓其說。
於是這時候冉冉又會開始誇她自謙守己。
可若真是如冉冉說得這樣優秀,她又怎麼會總在他這裡尋不著任何存在感?
她收回心神,在外面逗留太久,該離開了。
她沉默著將手中的火機遞了過去。
沒人來伸手接。
於是她的手就這麼僵在空中。
男生是存了些許故意逗弄的心思。一種奇怪的氛圍在二人之間暈染開來,她察覺到,心頭髮緊,硬著頭皮出聲提醒他。
「你的東西。」
聲音清脆,帶著碎微女孩子獨有的倔。
孟聿崢這才慢悠悠地從她手裡接過打火機,扔進外套口袋,從她臉上挑開視線:「謝了。」
她直愣愣盯著那隻被他的泥手碰過,又被隨意丟進口袋的打火機,勉強撂了一句「客氣」。
她可著勁兒地為這種言行相反的舉動找補各種理由,可惜天不遂人願,她扭頭離開前,又親眼瞧見孟聿崢抬起那隻髒兮兮的泥手,毫不在意地夾住了唇間的煙。
歸要:「……」
她腦中徹底亂了。
他不是……嫌手髒不願碰煙的麼?
第7章
歸要思緒混亂,一時發愣,腳步也不知不覺慢下來。
孟聿崢察覺,抬頭掃視而來。
她回過頭。
再次回到卡座時,冉冉正在和張銘陽battle某款熱門小遊戲。
周圍人都聚在一堆玩著什麼紙牌打浪和大冒險,唯獨這倆,蹲在一邊抱著手機,竟然將這麼一款不大不小的遊戲玩得熱火朝天。
冉冉遊戲黑洞又爭強好勝,張銘陽略勝一籌,兩人十幾個回合下來,冉冉愣是沒討到便宜。輸了不說,偏碰上張銘陽又是個賤叟的,不顧姑娘越來越喪的臉,大肆張揚宣傳自己有個手下敗將白冉冉,並同時吹噓自己這款遊戲打遍天下無敵手。
冉冉氣得切齒,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幼稚鬼。
歸要在冉冉旁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氣泡水。
很快餘光便瞥見一道身影往他們這邊過來,酒吧里視線明滅不定看不清男生樣子,但卡座里一眾男生都紛紛招呼起他:
「崢哥,怎麼才來呀?」
「又陪你家祖宗去了?看不出來咱崢哥挺憐香惜玉啊?」
「來來來,等你半天了都,罰酒三杯!不許跑!」
「罰酒罰酒!」
孟聿崢被一堆男生圍著鬧,不讓走,非得把酒喝了才肯罷休。他敵不過,硬生生被灌了三杯。
旁邊的張銘陽這時正好在遊戲,戰況激烈,問的時候也沒帶腦子:「嘛去了你?」
歸要看過去。
他放下酒杯的同時,視線也朝這邊若有若無地瞥過來。
兩個人目光在半空虛虛碰撞。
她的心臟跳動劇烈到像是要蹦出身體去。
孟聿崢不愛跟著鬧,挨著張銘陽坐下,隨口回道:「倖幸的貓兒沒了。」
張銘陽眼睛盯著屏幕,哎喲著附和一聲:「那隻貓貓可是她的心肝,這沒了那小姑娘得多傷心吶……哄好了?」
「沒,」他伸長了腿,搭在桌腳,往座里一靠,「丟給阿姨了。」
「嘖,你這做小舅的,哄哄人家怎麼了?」
不痛不癢的責怪,換來孟聿崢一聲輕嘁。
張銘陽習以為常。
兩人同寢一年多,這位爺的脾氣他還算明白。
倖幸那小姑奶奶他也見過一兩次,性子驕縱乖張,難纏得很。孟聿崢這廝脾氣最是不服管,旁人想拿他把柄脅迫他,且不說能不能拿住他的把柄,就是拿住了,人那腦子也靈活著呢,三下兩除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