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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到底還是?被酒精麻痹了些許,大概是?真喝糊塗了,那漂亮如吉祥娃娃的模樣他看得心裡直痒痒。
可喝了酒的男人不敢對人家動手動腳,於是?他轉開眼,看向另一側的半山風景。
歸要聽見他一聲哂笑,疑惑抬頭,見他唇邊掛著慵慵懶懶的笑,髮絲被夜風吹起,輪廓在夜色里更加清晰堅毅。
她怕是?自?己面貌有古怪,抬手在帽子上?摸索了一圈,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輕輕嗔他一眼:「你笑什?麼?」
他還是?那副不懷好意的死?樣子,暗聲反問:「真要我說?」
歸要上?過好幾次當,這次反應倒快,側過身?,說算了。
免得又說出什?麼驚天動地叫人難以招架的話。
她鮮少這樣認慫,只是?迫於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心知自?己臉皮厚不過這人。
冷風吹得她的困意清醒許多?,也吹得他的醉意減了不少。
兩個?人路線並沒有事先說定,卻步調一致地朝著江邊人多?熱鬧的地方去。
望城是?她的家,也是?孟聿崢曾經短暫生活過的地方,雖兩人的背景見識始終有差距,但?她慶幸自?己至少在這一刻是?與他有話題的。
譬如她說起喜學街有家特別好吃的大福甜飲店,夏天賣冰淇淋,冬天賣可可奶茶,附近一中和實?驗附中的學生一放學就愛圍在店裡坐著,欣賞自?己新買來的周邊,抑或是?躲著家長開黑玩遊戲,談論自?己最近新粉的明?星。
但?更多?的,其實?是?坐在那裡寫作業、補作業、抄作業。
歸要以前常常被班裡好些人請去那裡喝奶茶,一杯奶茶,能換三門學科作業,經濟又實?惠,售後質量準確率也槓槓。
那時候班裡一堆人,尤其是?暑假寒假一過,開學前幾天,她准能收到各種各樣的央求,全都?哭喊著叫她歸爺,您就是?我親爺爺,我真快來不及了!
歸要很樂意跑到那裡浪費時間。
因為甜飲店對面五百米就是?市籃球訓練隊的場地,孟聿崢一有空就愛去那裡同那幫運動員打球,所以那時她總是?恨不得能多?點兒人來拜託她,甚至一度心態扭曲,希望大家都?不要做作業的好。
只是?她不一定能每次都?遇著他,他更多?的時候是?在研究自?己的東西,參加比賽,忙得成天在學校都?見不到人,更不用說這個?僅限於他休閒時才會來的籃球場。
可她還是?願意來碰碰運氣。
她總是?不斷回想起籃球場裡的孟聿崢。
他是?一個?專注度相當高?的人,就連打球的時候也不例外,眼看八方,突破重圍,搶球投籃,三分線外,籃球飛出去的拋物?線果斷而?漂亮。
但?這種專注度與他沉浸於某類研究中時的,又完全不一樣,閒適時的戶外活動怎麼專心都?帶著點兒悠閒放鬆,可若是?真碰上?他喜歡的課事兒,他便?會致力於追求每一分信度與精度,那個?時候,旁人是?無論如何都?叫不動他的。
高?度自?律、目標清晰,且一擊必中。
這是?當時歸要總結的他的性格特徵。
與他此刻吊兒郎當的混不吝形象截然不同。
可她就是?知道,他內里實?質並非只是?浮於表面的淺顯。
兩個?人不知不覺間便?慢慢走到了濱江路段的鬧熱區。
這塊兒有很多?煙花售賣處,耳邊陣陣煙花爆響,愈來愈近。江邊綠坪上?放煙花的人熙熙攘攘,竟完全不同於半山上?清冷的街巷。
孟聿崢卻看著這地方隨處可見的人,漫不經心地提了個?議:「這地方太吵,咱倆找個?安靜的地兒。」
歸要眼觀鼻鼻觀心,看破也說破:「大晚上?去安靜沒人的地方,你什?麼心思?」
還有個?詞兒她沒加上?:孤男寡女。
總覺得加上?了有些不對勁兒。
誰知道孟聿崢卻含著笑,不知恥地輕聲回問過來:「我什?麼心思,你不清楚?」
歸要被挑得心思一動。
他的心思從來都?明?顯。
這是?她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其實?這段時間她也試想過。
就像當初下決心考京大時那樣問過自?己:如果遲早都?會有人考上?京大,那麼那個?人,憑什?麼不可以是?自?己?
所以,同樣的道理——如果孟聿崢身?邊遲早會有一位伴侶,那麼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