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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吵∷偷健�3个采购小组各有3人负责。”
“副食品只有1人负责,货是由市公司里的生产厂家派车送来,直接送菜场,由大组长收货签认,采购员汇总收贷单验收,伙食团每天可拿到各种副食品,5点半都上摊供应,居民也可凭票吃到。采购组还有4个统计开票员,一共是23人。冰库运输还有货框管理,都由革委会委员老耿管,同时也由我分管。”邢秀珍说完,对徐尧抚媚一笑:“大致这样。”
徐尧说:“邢娘,虽然我们初次交谈,但像老朋友一样,推心置腹,因为正如张爸所说:我们是自家人。我刚工作,社会阅历没有,工作经验也没有,我只能从理性上说说自己的认识,即假如我去做这份工作,我该怎么入手?”
“中国的企业和国外先进国家的企业不同,根本一点是,整个国家就像一个大工厂,任何企业都在这个大工厂里,按照一个指令在干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因此即使运动搞了4年,各级党委瘫唤了几年,军管了几年,各行各业不还都照样正常运作?所以谁干什么都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机遇到了,碰上了就干上去了。运动中,自封的领导都照常将企业运作,何况你是军管会,革委会委派的,理应大胆去干。”
“中国企业是全民的企业,理论上讲大家都是主人,因此在中国全民企业里干工作,与在国外先进国家的企业里干工作不一样,它不是由各种制度保证企业运作,而是靠人际关系。因此我认为必须要有自己贴心的人帮衬才行,讲得好听的志同道合,讲得不好听就是结党织网。因此我建议你先从搞好与菜场革委会内几个人的关系入手,同时一定要将几个大组长掌握好,再将采购组建设好。”
“若这批人中,有对你不利的人在内,你要求调换个别人后才接手,杀鸡给猴看。不听话的,敢于提意见的要研究原因;唯唯诺诺,讲话吹捧你的,拍你马屁的人,你要警惕他疏远他;两面派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要找适当机会调开他。”
“我感到你的工作重点,应在货源这一头,你要直接与供货的单位里做主的人搞熟搞好关系,要在保证货的质量的前提下,力争多搞到货,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满足伙食团和居民的要求。以上是我不成熟的随便说说的意见,仅供你参考。”
像这种比较有条理的,带有一定理论性的交谈,对只上过业余夜校的邢秀珍来说,还是第一次听到,在家里,她习惯了丈夫张宏喜的简洁权威性的命令式讲话,在单位里不是女人之间的操持家务的心得交流,就是说不清道不完的婆媳之间姑嫂之间的那些陈芝麻烂西瓜之说,再不就是没完没了的男女之间的狗屁倒糟的咸湿新闻。听了徐尧的一番话,坚定了她接下这项工作的决心。
因而邢娘真诚的对徐尧说:“你说得真好,谢谢你。”接着2人慢慢的谈起了家常。邢娘很认真的听了徐尧告诉她的家庭出身情况。邢娘问:“这么说你有个大姑妈在市里,你们平常有没有来往?”
徐尧说:“听我妈告诉我,本来我祖父母结婚时,分有田地和店面,是个很有钱的人家,但2人都吃雅片,到抗战结束,已成贫农。我对大姑妈的情况了解甚少,我大姑妈9岁就当童工。后来像嫁过几个男人,当年我大姑妈来市里帮佣,解放那年又嫁了一个比她大20岁的姓洪的中学教师,那位老先生坚决要回大姑妈与前头两个丈夫生的2个表妹,而这两个表妹一生下来,就是由我妈带大的,就为此,我妈也就只生了我1个,结果发生了争吵,我妈还拿了菜刀要拼命,因此关系搞得很僵,二家断了来往。我1考取大学,父母一再关照我,不许我去洪家。我听我小姑妈说,我大姑妈与那位老先生,又生了4个孩子,还有一个儿子,家境是比较紧的。”
“你小姑妈做什么职业?”邢娘饶有兴趣地问道,并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电池挂钟。徐尧问:“邢娘你下午还要上班?”邢娘说:“明天老马接手,我又去区公司报到,下午约好大家碰一碰。不碍事,还有40分钟。”
徐尧接着说:“我父亲中学没毕业,15岁就学了泥瓦匠。和大姑妈2人,一直支持小姑妈读完了中学,小姑妈成绩独一好,1945年日本人投降后,考上了苏州陆硕中等师范,1948年毕业后,在苏城一所公立小学校教书,1957年调到中学教初中语文,运动前身体不好,管图书馆。解放初,1950年,经人介绍与苏城1个局长结了婚,结果局长乡下老婆带了一对儿女找上门来,局长母亲和他老婆,将我小姑妈打得一塌糊涂,我爸又将局长打得掉了二只牙齿,断了二根肋骨,结果那个局长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