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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曜臉色漲紅,喬澤還像沒事人似的,回敬了那人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拉著段景曜加快腳步,從後門離開了夜店。
喬澤熟門熟路地打車回到段景曜住的公寓,兩人一路牽著手進了電梯。
按鍵之前,喬澤問:「你住多少樓?」
段景曜手心發燙,機械地報出一個數字。
原來就在陸承彥樓下兩層,喬澤心下瞭然,按下31層的按鈕,又安撫似的捏了捏段景曜的手背。
電梯很快上行。
段景曜想到之後可能會發生什麼,心跳不由更加劇烈,心臟一下一下重重鼓動,仿佛要從胸腔中躍出。
究竟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他已經無暇去思考,直覺和本能推動著他跟上喬澤往前走。
他曾經堅定了二十年的性取向,在這一刻忽然開始動搖。
一關上公寓的房門,段景曜就像想要確定什麼一樣,抱住喬澤猛然吻上了他的雙唇。
段景曜親得太過用力,牙齒磕碰到喬澤的嘴唇,弄得喬澤有些刺痛。
喬澤輕撫他的後背,引導一般放慢了節奏回應他的吻,段景曜漸漸被安撫下來,唇舌交纏間也帶上了纏綿的味道。
兩個人一面擁吻,一面脫去礙事的衣物,摟抱著對方往臥室的方向挪去。
喬澤剛把褲子脫下來,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電鈴聲。
他勉強分出一絲注意力,摸索著掏出震動的手機,用餘光瞥了屏幕一眼。
看清上面來電顯示的「老闆」兩個字,喬澤頓時動作一僵。
第12章
「等等……」
喬澤手抵在段景曜赤裸的胸膛上,將他推開一點距離,試圖提起脫到腿彎的褲子,到一旁去接電話。
然而段景曜已經箭在弦上,哪裡還能再等。
他眼睛通紅,抿著唇拉住喬澤的手腕,也不管對方手裡還拿著手機,便又重新將他擁入懷中。
喬澤的力氣沒段景曜大,褲子也還沒能提上來,一個踉蹌就差點把手機脫手摔出去。
還好他最後用兩根手指險險捏住了屏幕下端,只是那個來自老闆的電話就不幸地被掛斷了。
段景曜緊緊抱著他,還在像大型犬一樣熱烈而笨拙地舔吻他的嘴唇和臉頰。
喬澤生無可戀地嘆一口氣,把褲子徹底脫在地上,手機也扔在衣服堆里,和段景曜一起倒在了臥室的大床上。
罷了罷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至於陸承彥那邊,明天再找藉口糊弄過去。
老闆寬宏大量,應該不會怪他吧?
喬澤先是被段景曜壓在身下,毫無章法地胡亂啃了一通,而後終於忍不住翻身騎在對方腰間。
按住青年泛紅的結實胸膛,低頭啞聲問:「小師弟,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段景曜也不知道是醉著還是醒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喬澤,悶悶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喬澤……」
很好,還沒有把他認成別的什麼人,勉強可以一睡。
但喬澤可不想血流成河,看段景曜這樣子也不像有經驗的,還得要他來教一教。
……
……
……
喬澤醒來時,只覺得渾身都像被泥頭車碾過一樣酸痛。
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是一種宿醉後的脹痛,四肢和腰部都酸軟無力,可見昨晚有多瘋狂。
他一轉過臉,就看見段景曜近在咫尺的睡顏。
青年只有眼下有些睡眠不足的淺淡青黑,皮膚和五官隔著這樣近的距離也毫無瑕疵,此時睡得正熟,呼吸均勻平穩,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只要想到昨天自己幹了什麼,喬澤就止不住眼前一陣發黑。
他是喝不醉的,或者說他的「喝醉」和別人不一樣。
喬澤清晰地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乃至所有的細節,都像被高清攝像頭記錄下來一樣在他腦海中回放,讓他尷尬得腳趾蜷縮。
他昨天確實是清醒的,但也不完全「清醒」,在解放天性後做出一些平常絕不會做的事,事後不免追悔莫及。
喬澤為自己和段景曜默哀了一秒鐘,小心翼翼地從他懷裡挪移出去,塞了個枕頭讓他抱著,以免把他弄醒。
而後做賊一般踮著腳尖溜出臥室,一路撿起散落滿地的衣服褲子,顧不上清理就原樣穿上身,只想火速逃離案發現場。
溜到一半,又覺得太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