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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怀疑你的话,只是想到能和你在一起,就幸福得不知所措。”见易渊露出不满的神色,梵卓才优雅地退开,为易渊拉开椅子。“这件事不是几句话能说完的,先坐吧。”
身边的热源退去,易渊暗中松了口气,表情也自然了些。顺势坐到椅子上,丝毫没觉得自己被当成女士对待。“先告诉我这里是什麽地方,以及我们为什麽会到这里。”
“简单的说,这里是一个梦,属於尤金的梦。”梵卓站到易渊身後,为他轻揉著额角。“尤金才是这里的主人,只要他正常,我们暂时就是安全的。”
“这里不是现实?”易渊再次问道。尽管早就有所怀疑,可如此真实的触感,让人很难相信只是一个梦境。
“单靠尤金自己的力量是制造不出如此完美的幻觉的,他还不够强大。”梵卓解释道,“大概是血族动的手,借助尤金的意识建造这样一个意识的囚笼。当然,也可能是尤金意外被卷了进来,莫名其妙成了主导。”
“这也是阵法的效果?”易渊皱眉。上一次的阵法虽然救了自己,却也将自己和亚尔林绑在一起。而这一次,要逃离这里又要付出什麽代价?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法阵,那启动它的,一定是难以想像的禁咒。”似乎知道易渊的头痛缓解了,梵卓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除非商宗宇出手,否则以血族现在的实力,光是维持一栋楼就到极限了。没有外物的辅助,根本不可能建出整座庄园。”
“外物……”易渊沈思一会儿,才道,“我记得血族设计出过一种记忆搜寻器,可以搜索人脑潜藏的记忆,易游就曾经用过。”
梵卓也想到了,点头道:“确实,改良後的搜寻器不需要戴头盔,可以远距离使用。如果他们在房间外设置了搜寻器,那将我们送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房间外?”冷静下来的易渊立刻抓住了梵卓话中的漏洞,“你怎麽确定他们不会闯进来。”既然确定这里是梦境,易渊最担心的是现实中的身体,毕竟他们现在处在敌人的地盘上。
“别忘了,我们进来之前可是在使用法阵,我当然会做些防范。”察觉到易渊怀疑的目光,梵卓耐心解释道。“房间外围设置了结界,他们短时间内是进不来的。至於你刚刚的不适,很可能是搜寻器穿过结界时受到了影响,使你不能适应环境的突然转变。”
“希望如此。”易渊低声道。虽然早就预感到血族之行不会顺利,但陷在幻想之中让他准备的计划没有丝毫用武之地。
“别担心,如果过一段时间商宗宇阁下接不到我们的联络,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梵卓安慰道,“而且,我也会用我生命来保护你。”
易渊愣了一会儿,仿佛在消化这个用生命许下的诺言,半晌才正色道,“我不需要谁来保护,我只是需要一个……能跟我站在一起的人。”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无论如何我都会完成。”梵卓目光温柔,又带了一丝笑意。“我尊重你的选择,更不会违背你的命令,我的主人。”
想到梵卓说过“我是你的奴隶”,易渊脸颊微红,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岔开话题,为什麽你成了尤金的父亲,你对这里究竟了解多少?”
“我只是比你早醒来两个小时。”梵卓的表情有些无辜,“原本我和你一样,根本没有人看到我。直到进入这间书房,我才察觉到这是尤金的世界。”
将手上的指环展示给易渊,梵卓道:“这枚戒指属於尤金真正的父亲,他是梵卓家族的旁枝,在家族里算是中层。只不过在尤金被确认为继承人後,就主动断绝了父子关系。”
梦境是内心的镜子,尤金能设定出这样一个父亲的形象,看来对自己原本的父亲还是抱有期待的。易渊虽然厌恶这样冷漠的人,却没发表什麽看法。
“那麽,要怎麽离开这里?”易渊问道,他不能只等著别人来救,自己也要想办法。
“不清楚,但一定与尤金有关。”梵卓道,“也许是满足他潜在的心愿,也许是打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无论是哪一种,都有风险。”
读出易渊眼中的担忧,梵卓道:“光靠我一个人很难做到,尤金很亲近你,也许你能找出他心里的问题。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你出现在故事里。”
易渊已经清楚了现在的状况,很快理解了梵卓的意思。“你有办法让其他人看到我?”
“我之所以能加入,是因为尤金设定了一个角色,而我刚好出现在这个位置上。”梵卓道,“或许,我们可以让他再增加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