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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进来。”
陈光光带着尴尬的表情走了进来。纪同有些奇怪,她今天居然也早来了那么久。
“小陈,来了怎么在门口站着不进来?”臧良有些不自然地问。
“哦我看你们好像在谈什么事,所以”
“也没什么机密的事情,就是闲聊呗,来了就坐下歇会儿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纪同说着,眼睛却时不时地偷偷扫视着二人的目光。
他们不说话,低下头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
“你们先忙,我出去一下,也许到下午才能回来,我想,有些事情是时候该解决一下了。”纪同穿上大衣,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去哪里?”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我想开始调查一下关于小薛失踪的事情。她失踪前没有任何征兆,我打算去精神病院看一下她妈妈,也许能从薛丽彩的口中得到一些线索。如果她是自己走的,那么我想,走之前一定会去见一下自己的母亲吧。小臧,上午你就帮忙打理一下。”说完,纪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只留下臧良和陈光光意味深长地对视着
——
也许精神病院与普通医院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透过铁窗,纪同看到薛丽彩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双腿蜷缩着,兀自蹲在一个小角落嘿嘿地傻笑。难以想象,当年风光一时的汪夫人如今会沦落成现在这副模样。
铁门打开,纪同走了进去。一旁的护士小心翼翼地在身后跟着他,生怕出现什么差池。
“小心点,这两天她可又犯病了。”
“她犯病时说过些什么吗?”纪同转过头,轻声问着。
“也没说什么,就是一个劲儿的哭,嘴里还说什么对不起谁,说什么就是这样她才搞得家破人亡,遭到报应什么的。哎,你问也白问,精神病人的话,都没什么逻辑的。”
纪同没吭声,加快了脚步,走到了薛丽彩面前。
薛丽彩缓缓地抬起头,木讷地看着他,嘴唇微微蠕动着。好半天,她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蹦出了两个字:“阿雄。”
“阿雄?”纪同重复着。
薛丽彩忽然尖叫一声,扑上前来,将纪同按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嚷嚷着:“阿雄!是我对不起你!那个汪华硕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他,你是知道的!我当年真的只是因为贪财才嫁给他的呀后来跟他结婚以后我才知道是他侵吞了你的货款,把你搞得倾家荡产,那些钱都是你的钱啊我要是知道我真的不会嫁给他的我是从小穷怕了呀可你,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了我这样的女人,你竟然去跳楼为什么呀”
终于,几名护士连拉带扯,才费力地将她从纪同身边拉开。都说疯子的力气比一般人的要大出好几倍,看来此言果然没错。
“纪警官,对不起她发病的时间没准儿”刚才那名护士愧疚地向纪同道歉。
纪同掸了掸身上的灰,又走上前去,盯住了薛丽彩,仿佛要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什么。
薛丽彩依旧被几名护士拉着,但她已经冷静了下来。此时,她与纪同对视着,那目光根本不像一名精神病人所能流露出的。
“你你不是阿雄。”薛丽彩说。
“你嘴里的阿雄,到底是谁?”纪同问,他觉得,那个名字似乎要呼之欲出了。
“你又是谁?”薛丽彩傻傻地问道,目光恢复到了方才的涣散。
“我是你女儿薛晴玥的上司,来看看您。”纪同礼貌地说。
薛丽彩愣了一会儿,这才木木地说:“她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
她挣脱了护士们的搀扶,自己蹲了下来,拿起一颗石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
“你在写什么?”纪同凑了上去。
“阿雄他就是阿雄。”薛丽彩含糊地说着,只见地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三个大字:林冠雄。
——
薛晴玥已经完全丧失了时间概念。
也许,在这暗无天日,仿佛监狱般的地牢中,人类的时间观念会逐渐退化。
自从那天被打晕以后,她一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垛稻草堆上,四周一片漆黑。这个地方,就好像是地窖,或者地狱。她又哭又叫,却没有人理会。不知又过了多久,黑暗中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光,紧接着隐约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
女人:“你到底要把她关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
男人:“那你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