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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得了,她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还能死了不成。”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声,终是跨着大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院子。
九哥忙着年底收帐的事,还没回府里,他也省去了和九嫂打招呼的空挡,直接走向了府门,远远地见着已经等在门口的轿子,他回头看了一眼这府邸,竟然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稳步飞向了府门,几乎带出了几许奔跑的势头……
“十四爷,这就回宫吗?”小厮看着他好象很急切的模样,也慌忙地掀开了帘布……
他没回答,只是转过身来弯身正要坐进去,却看见某个刚从外面奔走回来的死丫头,仿佛看见了啥新奇的东西似地朝他这里投来视线,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被她盯地上不去轿子,却又碍着面子不肯下来,结果尴尬地楞在那里,让撩帘的小厮也只好跟着僵在了原地,这手不知该把这帘子撩高些,还是放下来……
她有点兴致勃勃地正打算开口唤他,却被他忿忿地吼了一声:“给十四爷站在那,不准动”
她猛得刹住了车,错愕地楞了楞,皱了皱眉头,考虑着要不要问问他又抽了哪根神经,却见他支开了身边的小厮,向她踩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过来……
“我说……”
“你不会请安吗?”他皱了皱眉头,却非要看她躬下身子的样子……
“……”她莫名其妙地看了许久没见的他一眼,福了福身,“十四爷吉祥,你怎么了?”
前一句是她的身份该说的话,可是第二句却不是……他却觉得第二句比第一句听得顺耳多了,哼……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婚事办得咋样了?看到媳妇了么?漂亮么?”她改不了那八卦的劲头,竟然眨着眼睛问他这些让他想抽人的问题……
“……你有兴趣?”他有点凉凉地问到,声音竟显得哑然了些许,不满此等乱七八糟的声音,他轻轻地咳了一阵,润了润嗓子……
“你们会不会被闹洞房啊?我们家乡那里闹起洞房来,新郎和新娘好惨的,你小心哦”
“……”
“我记得,我家乡那里,有个风俗,要新娘拿着一包瓜子给新郎,还要新娘说’请开包’耶”
“……”
“……呃……你不觉得……还有那么一点点好笑么……”
“……”
“……不好笑就算了……你摆出那张脸给我看干吗……”
“……”
“……呃……我去抢饭了……你也要回家……呃……宫了吧……”
“……你去哪里了?”他终究还是开了口,他是主子,她是奴才,可为啥他却觉得开这句话一丢出口,还是让他别扭地皱眉……
“呃?”她听着他突然说起的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楞了楞。
“十四爷我在问你这个奴才溜到哪里去了,听不懂吗”他仗着迎面挂上来的雪风,提高了自己的嗓门。
“……”她楞楞地立在原地,终是反应过来他的话语,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把自己一开始站出的两个脚印尴尬地空在他面前……空洞洞的黑……
他压了压自己突然提高起来的嗓门,不去看那黑漆漆的脚印,也不再要一个答案,别开了脸,转过身去,跨着大步子,踩着吱吱作响的雪,走回了他的轿子,不待小厮过来伺候,自己掀起了帘布,猛得沉身坐进了轿子里,让帘布落下,隔住了他和外界的接触……
她看着那帘布掉下来,看着那轿子起了身,然后在雪天里颠簸地消失了去,一瞬间忘了抢饭,忘了饿得哎哎叫的肚子,也忘了站在雪天里发愣是一件很消耗卡路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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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由于做了站在雪天里发愣这样一件消耗卡路里的事,错过了抢饭时间的夏春耀勒紧了裤腰带爬进了房间,看了一眼门边从昨天开始就神秘失踪的包子,哀叹了一声,不该这么早就拒绝厨子的一片芳心暗许,尤其是在这样的非常时刻,更显示了雪中送“包”的可贵……
饿着肚子熬过了一个风雪飘洒的晚上,被春桃当暖炉一样勒了一个晚上,她苟延残喘地从床铺里跳起来,穿着单衣跳下床,“刷”地把大门猛得打了开来,期待着有一碗香喷喷的包子摆在她的门口解救一下她岌岌可危的肚子,却换来春桃一声谩骂……
“要死啊,大清早就把门开那么大,冻死人了”一声咕哝从春桃的口里飞了出来,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很郁闷地站在门口的春耀,坏笑了一声,“咋啦,包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