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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混乱后,三名挂彩的男人连滚带爬的奔向另一条街巷。
丁也受了伤。
“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她好抱歉。
丁按着手背上的伤口,双目放电地传送他热爱狂情,“为了你,粉身碎骨我也愿意。”
她错愕,他竟然大胆表白?可是她只觉得烦恼,一点儿开心也没有。
如果这句情意绵绵的爱语是从段夜涯的口中吐出的该有多好呀……
不,不对的,她怎么可以有这荒谬的想法,难道她早巳把心遗落在段夜涯的身上了?
仿佛罪证确凿,她否认不了她的感情归属。
这也就是这几天她为什么觉得心好痛的原由了,因为他弃她而去……
她湿着眼眶,“丁先生,我陪你去医院挂急诊好吗?那把刀子可能不太干净,打一支破伤风比较放心。”唉,要是段夜涯晓得她为他掉泪,一定会嘲笑她的自作多情的!
丁微笑,“我的车子停在路口,我们过去吧!”
一对俪人似的身影渐行渐远,三龃跬酵坏卮艹觯�俸俚托Γ�罢獗是�孤�米��菅菹肪陀惺�蚩槿舜�!?/P》
拿着水果刀的男人不免担心,“我会不会下手过重,把金主刺伤得太严重?”
花衬衫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咧开爆凸的门牙,“不会啦!是他自己吩咐的,这样才叫逼真嘛!”
“喝酒去啦,找几个小姐坐坐大腿,乐一乐。”小平头的男人说着。
“大嫂,好久不见啊!”贺政里一脸无害地笑。
柴沧依着实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小叔会晃到青松来问候她这个“虚有其名”的大嫂。
她忙端茶,笑笑,“伶苑呢?”
“她啊,出国花钞票啦!”这么嫩的小芽,他那死去的大哥居然吃下了,恼啊!
“你、你有什么事吗?”政镇在世前,他们根本是视如仇敌,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其实和陌生人并无两样。
把她的局促完全看在眼里的贺政里拉大了笺嘴,攀亲带戚地厚着脸皮说:“好说歹说我们都是自家人,理应时常见面联络感情啊!”
她可不可以拿扫帚赶人呀?
“大哥英年早逝,扔下大嫂你一个弱女子打理生意,辛苦哪!”
“还好。”她的嘴角快僵了,虚伪的笑真是难受。
“不瞒大嫂,小弟这一趟叨扰实在是迫不得已…”
好假!好恶!
“股票大跌,我住进总统大套房,随时得砍头,大嫂,能否行个方便,助小弟渡过难关?”
想借钱来着?哼,她宁愿把钱丢在臭水沟里,也不要给他一块钱。
“三分利,一毛也不会拖欠。”
“房租收入几乎全数捐赠给慈善机构,蒸气屋的利润也得捐出一半,我并没有什么闲钱。”
臭女人!“那你的意思是不帮小弟的忙喽?”
“很抱歉。”他这种大淫虫太坏了,连大哥的未婚妻都敢凌辱,无端端害死一条年轻无辜的生命。
“柴沧依,你…”
“叩叩”敲门声响起,小湘打开门请示道:“丁先生人在门外,他很关心老板你喔。”
未几,小湘避开旁去,丁玉树临风的走进会客室。
贺政里一见来人霍地跳起来,面色不定地低嘶,“你回…”
“你好。”丁走到他眼前,异笑,“初次见面,容我自我介绍,敝姓吴,你叫我丁就行了。”
初次见面?这小子玩啥啊?他姓吴?那么他贺政里不是也跟着换了祖宗八代啊!
“丁,他是我的小叔。”虽然不屑。
丁微愕,“你结婚了?”
“嗯。”四个月前结婚,却也立刻恢复单身。
“但是我对你已经无法自拔了!”丁骤地红湿了眼眶。
柴沧依大惊失色,她晓得丁对她似有爱恋的意思,可是“无法自拔”四个字好像很可怕耶!
而且要命的是,她喜欢的是那个傲傲的、漂亮得太没天理的……
她直觉的想逃,并且也真的付诸行动地逃出会客室!
小湘也跟着跑开,预备到柜台那去躲一下。好感动哩,丁先生居然含泪诉情。丁以手指弹开眼角的泪水,奸寒的笑了,“小东西!”
“喂,你搞什么鬼啊!”贺政里不满的吼叫。
“嘘!”丁仍是一副温文的神态,“晚上‘买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