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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他已经死了,我把他杀了,你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可心,你安全了……”
把……把他杀了?风靳是在作梦吧?一定是的!一定是的!雷雯华拼命的告诉自己。
“可心,你安全了……张开眼睛,可心……”
“不要死!可心,你已经安全了,不要死……”
风靳持续不断的呢喃着,声音里饱含着痛苦。
雷雯华终于了解他不是在作梦,那些是属于他的过去。
“可心……”
下半夜,风靳开始发烧,持续不断的高热让雷雯华差点急白了一头青丝,也让他整夜呓语不断。她用尽了先前他交代过的所有办法帮他退烧,终于在东边天际出现鱼肚白时,他的烧退了。
她疲累的长吁口气,探他额头温度的手刚要收回,却冷不防被风靳一把捉住。
“可心?”他张开眼睛。
“风靳,你醒了?”雷雯华靠向前惊讶的看着他,觉得被握着的手暖烘烘的,她不习惯的想抽出来,却被他握得更紧。
“不要!可心,别再离开了。”风靳抓着她的手在颊边厮磨着。
感到胡子微刺,让她觉得一阵酥麻,她试着甩开手、甩开那种异样又陌生的感觉。“风靳!我不是可心,我是雷雯华。”
“可心、可心,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安全了,他再也不会打你了,永远都不会打你了,所以你可以安心的留下来。他们都说你死了,我才不相信,你只是太累,睡着罢了,瞧,你现在不就在这里吗?”风靳根本没听到她的声音,自顾自的和他心中的可心谈话。
风靳……雷雯华这才发现,他根本还没有清醒。
这个可心,怎么似乎也有一个和她雷同的遭遇呢?从昨晚到现在所有的片段组合起来,这个可心莫非已经……
“风靳,你醒醒,风靳!”她再次企图叫醒他,用没被握住的另一只手摇晃着他的肩膀。
“唔……”低吟一声,风靳的眼睛眨了眨,终于有了焦距,“可……雷雯华,是你!”他低喃,身体似乎还很虚弱。
“没错,是我,你终于醒了。”雷雯华松了口气。
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风靳不着痕迹的放开她的手,没有对自己已略有所知的作为表示什么,只是对她道了声谢,“谢谢你。”
“不用客气。”雷雯华收回自己的手,两手反握在身后。
房内突地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未几,风靳又疲累的闭起眼睛睡着了。
见状,雷雯华松了口气,坐到床沿帮他将棉被盖好,伸手替他拨开垂落在他脸上的头发,然后悄声无息的走出房间。
她并未发现身后有一双眼睛,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直到她将门关上为止。
风靳抬手抚着脸颊上那股细腻的触感,感到冰冰凉凉的。在这种大热天,她的手竟还如此冰冷!而手心仍有握住她的手的时候那种冰凉却又温暖的触感,如此的矛盾,正如他此刻的心境。可心……
才刚踏出房门口,便见风林秀月正巧上楼来,雷雯华快步的迎上前,避免风林秀月会进到她房里的可能性。
“风伯母,你早。”雷雯华上前打了声招呼,不着痕迹的扶着风林秀月的手肘,又领着她往楼下走。
“早啊!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起啊?”风林秀月亲切的道。
“风伯母不是更早吗?”她微笑的反问。
“唉!年纪大了,睡眠也少,早早就醒了,正想到三楼去看看呢!”风林秀月轻叹一声。
“上三楼看什么?”雷雯华一边烤吐司一边问,转身切了两个柳橙准备榨汁。
“我老觉得阿靳回来了,所以想到他房里看看。”风林秀月起身拿起烤好的吐司。
闻言,雷雯华拿杯子的手一滑,“锵”的一声掉在桌上,还好没破,不过里头的果汁全洒了。
“哎呀!你怎么了,没事吧?”风林秀月意外的叫。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新弄一杯!”她马上清理桌面,动手再榨一杯果汁,心想实在不能怪她,都是风伯母突然说了那样的话才吓到了她。
“别弄了,早上我喝送来的羊奶。”风林秀月阻上她。
“喔!羊奶?”
“在门外,我还没去拿呢!”
“我去拿。”雷雯华立刻“逃”了出去。
“这丫头是怎么啦?心神不定似的。”风林秀月呢喃,不解的看着雷雯华远去的背影,再望了眼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