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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语无奈摇头叹息:“这边来吧。”让子轮、子喻搀扶着他,那样摇摇欲坠的样子,真怕他连路都走不动了。
“小竹!”一看到脸色惨白,昏迷中只会低低念着“阿政”的秦墨竹,慈政一声悲咽,泪染于睫,扑上前去,死死握着秦墨竹修长却惨淡无颜色的手,瘦削的双肩耸动着,却低低地压着,好似怕惊着她,更或是这许多年,他满腔的悲愤才找着个发泄的出口而已。
秦青霞虽有猜想,然亲眼再见当年那个少年时,心中还是感慨彼多的。他俩这样,算谁负了谁?还是谁救了谁?一声长叹,竟然无语。
慈政也是知道的,信中沈心语一切都讲了,见过秦墨竹,他也安心地按着要求去息着了。
第五天的正午时分,东花厅外团团站满了人,却无半点声息,寝室的门开开合合,按着孙仲英的要求,送进许多处理过的棉球、冷水、开水、大大小小的的刀子,小小的盅子,纱布,棉布什么的,孙仲英带着她大徒弟狄知婵,都穿着特别的衣服,净了手,先将沈心语的手、脚用温水泡热了,再用酒彻底清洁了,乔飞羽不肯在门外等,虽脸白得跟秦墨竹有得一拼,还是死死抱住沈心语,不离她左右,沈心语笑:“飞羽,你这样,我会紧张的。”
乔飞羽不吭声,也不撒手,沈心语叹气,却微微笑着。
孙仲英将手术刀耍得似玩杂技,刀光飞舞间,薄薄的刀片回旋地飞着,漾着一圈一圈淡淡的薄蓝,转了一圈,沈心语手脚各轻轻挨了一刀,刀子又飞回孙仲英手中,血一下子冒了出来,狄知婵已利落地以盅接血,以一人持四盅,游刃有余,血满收盅,擦血包纱布,一气呵成。结束了沈心语才轻轻地‘哈“了声,有些些的疼,赞道:“好手法。”
再看孙仲英,不知给慈政喝了什么药,仰面躺在秦墨竹床前的软榻上,毫无声息。狄知婵处理完手中的事,将慈政架起,让他盘坐在软榻之上,半褪下他的上衣,露出左胸,然后转到他身后,两手轻抵他的肩。孙仲项两眼凝聚,额布细汗,左手微伸,细细探着尺寸,右手微抬,右肩微沉,手指微动间,“卟”刀落肉破声,血一下子冒了出来,左手以盅承血,众人眼都不眨一下,只余温血滴落,“哒哒”在室内微微响着,缓慢而熬人。再一滴,血满收盅,右手疾走,在慈政身上连点数指,然后收手吐气。狄知婵接手,只一会,已包扎完毕,穿上衣服,轻轻扶着在软榻上躺下。
孙仲英和狄知婵处理完毕,将取好的两味血,交由专门的小侍去煎,收拾好回过身来,擦着汗的手却不由顿住:只见沈心语和乔飞羽两人坐在角落里,满面苍白,紧紧挨在一起,紧张得瑟瑟发抖。
整整十二个时辰后,软榻和床上的人同时醒来,两两相望,谁欠了谁,谁又救了谁,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儿沈心语却暗笑:这孙神医彼有喜剧的天份,竟让他们同时醒来。
58美女要结婚了
早早地,沈心语和乔飞羽用过早膳,陪着的有青青和青鸣,带着乔飞羽的陪嫁小侍,因为青青和子轮的婚事也近了,就留下了子轮。一行人直往“秦门”。
虽说和秦墨竹、秦墨玉相识已很久了,但沈心语一直都未上过“秦门”,倒不为别的,只是“秦门”为江湖首“门”,怕麻烦,所以“秦门”也就只如传说中的“秦门”,一直都是秦墨竹和秦墨玉来找沈心语的,有什么事,也只是让青鸣或青青递个信而已。
远远的,就见秦府大门外站着一堆人,不时抬首张望,象是在等人。待的车马停靠稳当了,沈心语扶着青青的手下了车,又转过身来接乔飞羽的手。
青鸣已和人寒喧上:“秦总管。”甚是恭恭敬敬的。
秦翠霞亦已笑道:“这不是青鸣么?这么久了,也不回来看望看望我们这些老骨头了?”半是调侃的。
青鸣忙回笑道:“秦姨说笑了,青鸣哪敢?”
秦翠霞半挑眉,讶意半上面,只是怪咦,呆子也懂说话了,只笑:“好了,说笑呢。”
青鸣这才松了口气,见青青引着沈心语过来,忙介绍道:“这是我们家二小姐,二姑爷。”又转指了秦翠霞:“‘秦门’大总管,秦大总管。”
沈心语忙见礼:“晚辈沈心语、乔飞羽见过秦总管。”
秦翠霞不敢待慢,先前虽也知道少主将这个朋友看得极重,但也仅仅是字面上的认知,待得少主中毒,沈心语大怒之下做的事,却让整个“秦门”震动,再加上秦青霞的赞叹,想不知道这沈二小姐都是难的。知道这就是少门主特意叮咛让她候着的人,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