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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不一样就是,姐姐多看着母后想做什么,提前给我报个信儿,朕就千恩万谢了。”
方殊宛忙说不敢当云云的。
她自然不知道,苻秋说的拘在后宫不妥当,只因为他心里不把东子当后宫里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嫔妃,但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就觉得不能分东子一间宫殿,此后夜夜灯烛长明,等他临幸。
这太雷了。苻秋不想这样。
晚上苻秋就睡在凤栖宫了。
方殊宛洗漱罢梳完头过来,苻秋已睡着了。皇帝年轻,看着仍是意气少年。
方殊宛轻叹了口气。乌黑流光的长发自她白嫩的指尖划过,殿内已吹去烛光,只余一根白烛。
她盯着那跳动的烛火看了会儿,才觉得冷,钻进被窝里。
即便身边睡着她的夫郎,方殊宛仍旧没有成婚的真实感。就像从前在方宅,她一个人,住那么间大屋子,偶尔丫鬟陪她睡会儿,说说话,日子这样过似也没什么不好。但她知道有一日自己是要嫁人的,那人晚上回来,必要对她说白天的种种,或许是好玩儿的,又或许是抱怨。
无论说什么都好,只要有点人声。
她轻轻叹口气,侧过脸去看灯烛,半夜醒来,苻秋还在身边。方殊宛摸到他的手,苻秋便醒了,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方殊宛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道,“没什么。”
苻秋侧过身,“姐姐有话便说罢,朕听着的。”
方殊宛转过来看他,她一双眼亮如星辰,是很好看的,说话也温柔。
“臣妾说的法子,皇上想过了么?”
苻秋一时全醒了,尴尬道,“还没给他说。”
方殊宛讪讪笑道,“那便找个机会说罢,皇上毕竟是皇上。”
她话里的意思苻秋也懂,当皇帝哪儿能不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小门小户传家业,富有四海就想江山千秋万代。大道理苻秋懂,可真要对东子提这事简直奇怪透顶。而且万一东子说,他也要去生个儿子再来……那怎么办?!
四更天,苻秋睡意全无,叫人进来伺候。不到点卯时辰便出凤栖宫,让宫人打着灯笼在宫里转转。
没转几步就转到东子的独院了,身边伺候的个小梆子是东子的干儿子,之一。
苻秋遂招来吩咐,“去看你干爹在不。”
没片刻梆子回来,袖手躬身,“里头没人。”
苻秋心里略沮丧,叫人带路去昭纯宫了,东子前些天说,把云含安在昭纯宫了。
昭纯宫一听跑腿太监说皇上要来,忙叫云含起来接驾。
云含睡得本就浅,苻秋来时,他已急忙挽了个髻,里三层外三层,厚重的衣服拖在地上。
苻秋叫他起来。
云含便束手束脚在旁站着。
左右俱被叫出去伺候,不一会儿就听屋里响起琴声。
云含的琴是绝妙的,苻秋啧啧称赞两句,心不在焉地扫视一圈,便道,“你这里太简陋了些,回头朕叫人来添些东西。昭纯宫也许久没人住了,朕记得有人的时候,都在朕小时候了。”
昭纯宫原也是先帝一个男宠的住处,离皇帝的寝宫很近。苻秋微眯起眼,约略记得,那个男宠素净得很,说话也透着股温柔,冬天里会把下人都叫进屋子伺候,不让他们在外站着。
而男宠的宫里头都只有太监,没有宫女。这也不难理解,说不得年轻男女碰在一起干柴烈火,要出点什么事,皇帝脸上不好看。
苻秋略喝两杯茶,听完一支曲就叫云含停。
云含安静坐着,倒不多话,没问苻秋这个时辰来作甚。
“朕记得,这是你原来那把琴?”苻秋手指摸过琴弦,略拨一下,嗡一声响。
“是。”
“东子和你认识的?”苻秋又问。
云含低着头,“在宫外多劳东子哥照顾。”
苻秋点头,“你们怎么认识的?”又看云含一眼,“别紧张,朕就想找人说说话,问什么,你答就是了。”
看苻秋踱步到窗户口,自推窗吹风,云含以低而温和的声音说,“就在楼里认识的。”
苻秋眯起眼,心说,这东子还逛花楼的?还是瞒着他去的?!于是按捺怒气,坐回桌边,拿着个茶杯在手里把玩。
“他去喝花酒?”
云含见他脸色没对,心念电转,便即含笑道,“倒不是,一群大人们来谈事,楼里伺候酒水,奴家去弹琴。”
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