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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打两盘,”她忽又对我说,“让我再听一遍。”她把天狗塞进录音机,空气中响起了天狗独特的嗓音(天狗是中国最红的歌星)。
噢,我的大学,我的少女噢,我的青春,我的爱情在雨中,我抱过你,我吻过你在夜里,枕着你的照片彻夜哭泣……
打百分。敌方升一级自己就输一块钱。我接手一下子就输了十几块。我和“更年期”搭档。她是初级阶段水平,我被她坑苦了。
“情场得意的唐僧,在赌场应该交点税嘛!”“波霸”赵蓉的嗓音非常嘹亮,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笑起来一对硕大的乳房上下滚动。真是很女生,才赢了几块钱,高兴得心花怒放。她的搭档是“女作家”金子建,一副超然物外的怪模样。在我看来,作家或者准备成为作家的人都是一些不可理喻的怪物。看她不论胜负一律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样子,怎么看都与她17岁的年纪不相称。她瘦得像一个干巴巴的衣架,一脸雀斑。她始终一言不发,沉默得像死人。
“麻子”马鞍山和“急死人”万小红一人披一件军大衣在旁边支着头当观众。麻子的青春痘消失了一大半,只留下零星少许坚守阵地。她不会打,在一旁安静而认真地学着。“急死人”万小红猴急着多次提出要上场参战,一次次被众人异口同声拒绝。后来连我也不忍了,想替换她,引起了公愤,纷纷指责她性子慢出牌效率极低,就是包赢钱也不干……云云。
直到把我身上的20多块钱输光牌局才结束。
“唐僧,你不是故意输钱给我们吧?”波霸说。
“为什么要输钱给你们?”
“为了让我们在小茜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呀。”波霸还陶醉在赢钱的喜悦中不能自拔,说完自己先笑起来,两只“篮球”在怀中快乐地晃动。看上去,她是一个很容易快乐、满足,有点傻气的女孩。后来的接触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种“猪格”女子不适合当情人,却是最好的老婆人选。最是旺夫益子,财源滚滚。波霸后来嫁给了老牛。这是后话。
小茜送我出来。空中飘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真正的大雪降临了。南昌的雪是很少的,鹅毛大雪更是十年一遇。面对难得一见的美景,我心里生出了美好的情愫和玩耍的心情。天气也变得暖和。
“哇!好大雪!我们叫大家一块去照相吧?”她对我说。
“好啊。”我立刻响应。
“我去拿相机。顺便叫上我们寝室全部女孩子,你去叫你们寝室的男孩,我们在初恋林北面的苹果树下碰面,怎么样?”
“一言为定。”
雪真的很大。一会儿,小茜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仙女。
我惊呆了。
7。我把“小字条”情书错扔给了朱丽叶
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和我同桌的大头狂追坐在前排的“班花”李霞。所谓狂追,不过是上课时扔小纸条,下课时“护送”回家——实际上也隔着老远,更像跟踪,称为“目送”更合适。还称不上“早恋”,实际上只是“充大”——对大人、高年级生的模仿而已。“找女朋友”更多是为了同学面前吹牛或攀比。自习课时,是大头创作和投掷小纸条的高峰。他的小纸条有的是从书中抄录的句子,更多的是即兴创作、或者兴之所致的废话,比如:“昨天我吃了粽子,你吃了吗?”
“嗨,真不好玩,要是一下子长大就好了,我们就能去旅行结婚了。”
“心若破了,怎么补?爱是一朵鸢尾花。星期天去八一公园好吗?”
……
那些小纸条情书因为要提防老师大多是不署名的,有的竟是用左手写的。孩子们比地下党还谨慎呢。
我总是大头的小纸条情书的第一读者。他写完后要先给我看看才把它们像鸽子一样抛向班花。有时候情书的创作量大,他干脆就叫我帮他“投篮”。我的枪法很准,但是有一回也误投给了班花的同桌——相貌丑陋的朱丽叶。朱丽叶除了名字稍具美感之外,外貌上一无是处。在班上“无聊同学协会”数次“班花班朵评选”中,朱丽叶每次都荣获“班朵”殊荣。“班朵”是“班花”的反义词。“班朵”和“班花”偏偏是同桌。她们的关系密切得像一对姐妹。那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多年后,“班朵”和“班花”的容貌完全对换了。人生是多么奇妙。命运让人感慨万千。但是,“无聊同学协会”毕业后就自行解散,没有人在许多年后把她们的外号也更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