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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清道:&ldo;我哥既受皇命,自然要秉公执法,怎敢有一分私心。&rdo;范夫人道:&ldo;不是私心,是老百姓的命,张大人在南阳的时候一心为民,南阳的老百姓都喊大人一声青天老爷,大人既是南阳百姓的青天,也该是江南百姓的青天,帮主只是希望无论到何种地步,请大人顾念着江南的百姓对盐帮手下留情,我们夫妻纵死也对得起帮里的兄弟了。&rdo;怀清略沉吟道:&ldo;夫人怕什么?&rdo;范夫人苦笑一声:&ldo;老百姓哪有不怕官的,盐帮再厉害,也不过是老百姓罢了,当官的一句话,就能夺了我们糊口的饭碗,没准屎盆子还得扣在盐帮脑袋上。&rdo;范夫人这番话,怀清听了个迷糊,想不透她想说什么,但她的难处怀清倒是感觉到了,看来,这江南盐帮的帮主也不好当。回到府衙,陈皮就忙道:&ldo;姑娘,大爷说要开馆验尸。&rdo;验尸?莫非哥哥查出了什么……☆、陆兴快步进了邱府,邱显臣正在院里修剪一株石松的盆景,见他来了摆摆手,示意陆兴稍等,细细修剪了一会儿,问陆兴:&ldo;陆大人瞧我这株石松修剪的如何?&rdo;陆兴道:&ldo;邱大人真好兴致,张怀济可要开馆验尸呢。&rdo;邱显臣挑挑眉,把剪子交给一边儿的丫头,看向他:&ldo;你呀就是沉不住气,什么大不了的事儿。&rdo;陆兴道:&ldo;大人莫不是忘了,那陈延更怎么死的了?&rdo;邱显臣目光一闪,先一步进了屋,陆兴忙跟了进去,丫头上了茶,邱显臣吃了一口方道:&ldo;陈延更不是畏罪自裁吗,还能是怎么死的。&rdo;陆兴一愣:&ldo;大人您这是……&rdo;邱显臣意味深长的道:&ldo;你是府丞,葛连升是通判,知府大人要开棺有什么打紧。&rdo;陆兴顿时明白过来,躬身道:&ldo;下官知道了。&rdo;邱显臣道:&ldo;陈延更都死在了江南,我倒是要瞧瞧他张怀济能折腾出多少事儿来,对了,张怀济的妹子跟六皇子有些牵连,你可知此事?&rdo;陆兴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怎么张怀济这么个芝麻官儿的妹子会跟六皇子有牵连,若此事是真,可有些麻烦,摇摇头:&ldo;下官不知此事。&rdo;邱显臣道:&ldo;不知便罢了,说到张怀济,你需记得,只要是人就有贪欲,便无贪欲总有嗜好,张怀济一个寒门子弟,见过什么,告诉姚文财,别净出那些没用的馊主意,殊不知财帛动人心,我就不信张怀济会是个不贪财的官儿。&rdo;陆兴道:&ldo;张怀济这个清官的名声,下官瞧着也是虚的,他妹子当街可就拿出一千两银票,那可是一千两,若不贪,以张怀济的俸禄,十年不吃不喝也攒不来这些银子。&rdo;邱显臣目光一闪道:&ldo;果真吗?&rdo;陆兴点点头:&ldo;此是下官亲眼所见。&rdo;邱显臣道:&ldo;张怀济在南阳待了两年,抄了许可善的家,剿了山匪,虽说六皇子当时在,也免不了肥己,更何况,后来南阳开山种药,即便比不得江南,那银子也少不了,倒不妨他年纪轻轻,倒有这般城府,内里贪了银子,外头却还落了个清官的名头。&rdo;陆兴道:&ldo;此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做到一方府台,可见其手段心机,而且,这厮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恐要坏了咱们的事儿,依着下官,不如照着陈延更那般,叫人做了他,一了百了。&rdo;邱显臣哼一声道:&ldo;当初做了陈延更,就让总督大人把我好一顿臭骂,说我这是上赶着把把柄送到了皇上手里,你还敢起这个念头,总督大人说了,只有银子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他张怀济一个毛头小子罢了,难道会视金钱如粪土,去吧,就这么跟姚文财说,他知道该怎么做,至于开棺的事,张怀济想开就让他开,人都死了数月,能查出来什么来,就算张怀济有本事查出什么,还有个盐帮顶着呢,怕什么。&rdo;陆兴点头去了,没回衙门直接去了姚文财府上,姚文财心里正别扭呢,本说找二赖子兄弟来给张怀济添点儿堵,没想到弄到后来,自己偷鸡不着蚀把米,这堵倒给自己添上了,活生生背上了两条人命债,还倒霉了五十两银子,做了场法事,张怀济这个妹子真他娘的刁。正琢磨怎么再想个法儿找回来呢,陆兴就来了,跟他一说巡抚大人的话儿,姚文财道:&ldo;张怀济这小子来江南就是冲着咱们来的,给他上好儿他能要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