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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5日,城中守军各师官兵损伤殆尽。为了能够继续坚持抵抗,刘建业下令将城内炮工辎部队,政工,司令部幕僚及所有官佐杂役编队,桂林警察亦编入部队,由特务团副团长杨舟中校率领,投入战斗奋勇冲杀。所有各师师部残存官佐,自副师长以下均亲率部队,于巷弄中反复冲杀。桂林街上尸积如山,日军亦为惨重损失震慑。此时,国军弹药己罄,炮兵将所有火炮拆毁埋藏,拿起步枪开始充作步兵使用。官兵们为了补充武器的损耗,开始搜寻民间武器,持刀刃长矛与敌周旋,伤亡愈加惨重。
12月16日,程序和城南方向两路口,猴山隘,中心山,阳家山,将军山等处守军虽经坚决抵抗,终因弹尽粮绝,阵地被敌攻占。盐街、桂东路、东华门、桂花街、法政街、十字街已被敌人占领,观音阁、虞山庙、新码头、北门、西门、火车南站,德智中学各据点均已落入敌手。日军正以南北夹击合围之势,迫近我3洞山、宝积山、铁封山、独秀峰最后核心阵地,也就是城防司令部。城内守军所能控制、挪动的空间只剩下了不足三公里的地方,司令部所能直接控制的部队只剩下五六千人了。
刘建业在司令部里向重庆军事委员会发出电文:“弹尽人亡,城已破,友军观望不前。大街小巷混战成一团。部队官兵每一秒钟都在流血,每一分钟都有死亡;诸君为国效命,此其时也。职率各师长,指挥官,师附,政治部主任,参谋长等固守最后阵地,各团长划分区域,扼守一屋,作最后抵抗,誓死为止,并祝胜利。国民革命军万岁,委员长万岁,中华民国万岁。职刘建业谨叩。”
发完电文,刘建业对在司令部里的各位军官说道:“桂林守是守不了了,你们不如放弃桂林突围而出,以免被敌全歼。”
陈参谋长连忙问道:“我们突围了,司令又当如何?”
“我当亲率断后部队为各位断后掩护,护送你们突围出去。你们突围出去以后,我也就可以实践我自己的诺言了。”刘建业的G调里透着一丝即将卸下包袱的轻松感。
“司令,你要是不走,我们是绝对不会走的。”陈参谋长说道。
“刘司令,你是知道我的遗书是怎么写的。难道你希望我最后食言自肥吗?”阚师长摘下军帽,拍拍了帽子上的灰,说道。
“我们自从浙江老家一起出来混世界,就一直是一同进退。你现在要一个人留下来,是什么意思?”段师长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我们新20军还从来没有主动逃跑过。我宁可战死,也绝不当逃兵。”邱师长也态度坚决。
“你们是奉我的命令撤退,怎么可能是逃兵?”刘建业说道。
“这个时候放弃阵地撤退,就是逃兵,无论是有命令还是没有命令。”邱师长说道。
“也罢,随你们去吧,你们既然愿意留下来陪着我一起死,就留下来吧。”刘建业无力地挥挥手。
防空,再度击落日机一架。战斗一直持续到下午,姗姗来迟的空军战斗机部队才出现在久违的桂林上空,以性能占据优势的P51野马战斗机将日军性能一线落伍的机群驱散。守军的压力稍显减轻。
重庆,黄山官邸。
“命令前线各部,不惜一切代价,奋勇前进,务必冲破日军封锁,与桂林城守军取得联系,救援守军部队。”为了桂林战局着急上火的最高统帅连续向前线部队发去措词严厉的命令。
“此次守卫桂林与苏联斯大林格勒之保卫战价值相等,实为国家民族之光荣,各方援军即到,务必苦撑到胜利为盼。”军政部陈部长也向桂林守军发去电报,要求守军部队继续死守待援。
12月18日,守军虽经反复肉搏拉锯,阵地仍然一部部被压缩。日军鼓足余勇,冒着空中中美航空兵的密集炮火,向桂林守军的最后阵地发起连续冲锋。
冲进城来的一股日军距粒刘建业的司令部仅仅一、二百米远。陈参谋长带领教导队和司令部科室人员,在司令部附近同敌人厮杀。
司令部与各师的联系彻底中断,城中到处都在展开巷战,连传令兵也无法出去联络。各部队之间全部失去联络,官兵只能各自为战。“斯时也,天地变色,*木含悲,人人只打算如何杀死一个敌人以找回本钱,杀死两个便赚一个,并无一人退却,亦无一人逃亡。
刘建业含着眼泪,哽咽着口诉电文:“
重庆。军事委员会蒋委员长:
敌人今晨已由北门冲进来,城内已无可用之弹及可增之兵,危急万分。生等只有一死为国,来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