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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点头,“好,今天再敷一个时辰就可以洗掉了。”
这老头子是请来的大夫,专门治手脚的,自然也是笙哥儿的主意,钱也是笙哥儿的花的,笙哥儿说了这钱先记在账上,以后有的是时候还——最闹心的是孙嬷嬷,孙嬷嬷想着,这人买来当然是干活的,结果呢,让他们读书识字也就算了,可以说是大家的家教,可是这还管治病是怎么个说法啊?孙嬷嬷现在也是干脆眼不见为净,那几个男娃子他管不了,就管两个丫头,一个丫头笙哥儿已经说了,跟着自己学点药理知识,也算是在自己手下调教了,另一个呢,另一个虽然活泼过头了,可是笙哥儿没说那就更加要调教了,该刺绣刺绣,该进厨房进厨房,总之孙嬷嬷觉得丫头有必要学的东西那都得学——葭儿是苦不堪言啊,可是她也不羡慕自个儿姐姐,那什么草药啊她半点兴趣都没有,味道也难闻,要整天和这些东西在一起,她可受不了,想了想,刺绣就刺绣,下厨就下厨,刚开始是辛苦了点儿……这就不得不说一下孙嬷嬷的心理变化了,一开始,孙嬷嬷是有诸多不满,但是自从他们几个进来以后,孙嬷嬷的事情多起来了,尤其是对这苇儿和葭儿这对姐妹花,那都是要自己来管教的,两姐妹先天是不足了一些,但是好在都不笨,苇儿聪明,葭儿机灵,这教与被教之间,时间一长,感情自然也就长了——这都是后话。
“笙哥儿,这是这次的药,我改了新的方子,每日吃饭前就要先喝了,一刻钟以后再进食。”大夫把药包放下。
“苇儿。”笙哥儿对一直守在旁边的苇儿说,“药就你来煎了。”
“是。”苇儿很高兴,这可是一次学习的机会啊,那药方子可得好好记下。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大夫,这是诊金。”葭儿上前,把笙哥儿早就吩咐好的诊金——十两银子交给老大夫。
“这个月的诊金不是已经付过了吗?”这老大夫原本是傅府固定的大夫,自从五年前,笙哥儿来到了这个庄子以后,老大夫就变成了庄子里的坐诊大夫。
“哥儿说这些日子麻烦您了,这是谢礼。”葭儿这些日子以来在孙嬷嬷的打理下,虽然还是很活泼,可是说话做事也早已是另一派了。
笙哥儿并不说话,只是在老大夫看过来的时候点点头。
老大夫也不推拒,接了银子收进袖口,就提着药箱离开了。
“小祖宗,怎么还在这儿呢?到处找不到你……”这时,孙嬷嬷从外面回来,虽然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热了,甚至挺凉快的,孙嬷嬷的额上布满了汗,行色匆匆的,看来也是忙得够呛——要说忙什么,还不是忙着准备给杜家老太太的贺礼。
“嬷嬷,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妥帖了,你也快去换衣服……”孙嬷嬷说着给了苇儿和葭儿一人一个爆炒栗子,“你们两个丫头也是,哥儿有正事在身也不说说,就跟着瞎晃……”
“嬷嬷,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省得。”笙哥儿打断孙嬷嬷的话,对还在敷药的重楼说,“你就呆在这里吧,等苇儿熬好药以后就把药喝了。”
“是。”重楼心里的滋味难辨,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脚——他的脚并不是天生跛的,而是两个月的时候在炕上,他那娘亲去烧水了没看住,跌下来,结果就摔坏了——老大夫也算是杏林圣手,他看过以后,结论是:要完全医好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把脚骨治治,恢复得好的话,看不出来是跛脚,只是不能做剧烈的脚力运动了——而这一切,对于重楼来说,都如一场梦一般。
苇儿去熬药,笙哥儿带着葭儿就和孙嬷嬷回房换衣服。
因为是去贺寿,自然也是要穿得喜庆一点——不过平时孙嬷嬷就最喜欢把笙哥儿打扮得跟画里的童子一样,那衣服多得是大红大绿大紫的,其中最多的就是红色的了,笙哥儿平时还可以想办法抗拒一下,可是今天就是不能了——
“这件凤戏牡丹的还是两月前做的呢,哥儿就穿过那么一次,今天可要穿了,说起来,那杜家老太太也是喜欢牡丹花的,哥儿今天正好穿过去。”
这是件凤戏牡丹花样的紫红色蜀锦缎子制衣,不论是花样子和料子都是孙嬷嬷选的,像是这样的衣服,笙哥儿有十几套,只要笙哥儿的身形发生一点变化,那衣服就得重新做,所以有一些衣服笙哥儿都没穿过就被压箱底了——孙嬷嬷并不会把衣服扔掉,也不会把哥儿的衣服送给别人穿,于是在这庄子里笙哥儿压箱底的衣服数都数不清……
孙嬷嬷给笙哥儿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