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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易小刀将布套取下,靠近了火花四溅的电路,将布套点着了。易小刀拿起另一只布套,也点上火,然后将一只布套从铁栏杆的缝隙塞进了副驾驶座的座椅上,把另一只丢在身边的座位上。
布套着火,不仅有明火,还有浓烟。座椅本身的绒布面料也是易燃的东西,此时也跟着燃烧起来。
廉杰大惊,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打开了车窗,想把身边座位上的布套从窗户丢出去。没想到布套已经完全着火,手一碰,汗毛立刻都被烧掉,廉杰赶紧松手,布套没有丢出去,反而落到了座位下面。廉杰一紧张,车速就慢了。
霎时间,出租车的四个窗户都冒出了浓烟,隐约还有火光。见此情景,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立刻大呼小叫起来,有人赶紧拿出手机打给电视台和报社,到时会有报料奖的,也有人拿出相机拍照、录像,以便卖给媒体。
火势蔓延得很快,刚到拐弯处,车里已经浓烟弥漫,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廉杰只听到一片喇叭声,肯定是其他的车辆在提醒他快要撞上了。而且车里温度急遽升高,布料和塑料的臭味夹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头昏眼花。
廉杰从后视镜向后看,却只看到浓烟,不见易小刀。他再也忍受不住,打开车门锁,解开安全带,冲下了车。
后座车门同时打开,浓烟从车门滚滚而出。廉杰冲到后备箱,找到灭火器,走到车后门外,拿起灭火器朝里面喷了起来。易小刀虽是嫌犯,但也不能让他这样被熏死。
在灭火器的压制下,后座的火势被暂时遏制住了,但是后座上空荡荡的,易小刀早已不知去向。
廉杰丢下灭火器,回身四处搜寻易小刀。周围早已乱作一团,哪里还有易小刀的身影?
看着从不远处跑过来的警察,廉杰气得一脚踢在出租车的轮胎上。
一个路口外,易小刀拦住一辆起亚的出租车,朝西山区而去。刚才吸入了不少浓烟,差点窒息,此时还觉得肺里有很多烟,是不是地咳嗽几声。
“感冒了?”的哥好心地问。
“嗯。”易小刀捂着嘴巴,又咳了一声。
“夏秋季节,很容易感冒,小心点。”的哥说。
“谢谢。咳、咳……”易小刀说。
出租车上了滨河路,四十多分钟后,易小刀在西山区日月湾附近下了车。
走进城中村,易小刀觉得一阵亲切。他曾在这里住了几年,此时就像回家一样,也希望碰到一两个熟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熟人。
南华的公司上班时间一般都是八点到九点,所以上班族都是七八点走得出门,此时的城中村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期,所以小街上没什么人。易小刀轻车熟路地穿过主要干道,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座农民房下。易小刀转到屋侧,那里开了一道门,里面的小屋住着一个收破烂的老人。
易小刀上去敲门,不一会,一个睡眼惺忪的精瘦青年人打开了里面的木门,隔着防盗门看了易小刀一眼,开门让他进去了。
进门的屋子里堆积着各种各样的破烂,这是那个老头收来的,老头已经一大早出门捡破烂区了。年轻人穿着破旧的睡衣,摇摇晃晃地走过破烂堆,打开了屋角的一道木门,原来这房子里面还有隔间。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凌乱的桌子,桌子上堆着很多假证。
“什么时候有船去泰国?”易小刀站在小房间的门口,开门见山地问。小房间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易小刀忍不住却步。
“今夜就有。”年轻人坐到床上,伸手摸到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上,吐了一个烟圈,说,“就你一个?”
“多少?”易小刀说。
“十五万。”年轻人懒懒地抽着烟说。
“泰铢?”易小刀冷冷地看着年轻人,语气变得生硬。去泰国的市场价一般都是两万到三万,这个家伙竟然开出十五万的价。
“大哥,你现在是红人了。”年轻人继续吞云吐雾,“我把你交给警方,奖金都有十万块,还能得一个荣誉市民的称号。市场价加上我的这些损失,就是你要付给我的钱。”
易小刀走近两步,说:“看来你不懂黑道的规矩,趁火打劫,很可能引火烧身啊。”
年轻人满不在乎,说:“黑道讲的就是一个‘钱’,没钱谁混黑道?告诉你,低于十五万,我还不如直接打110。”
易小刀强压心头怒火,走到床边说:“好,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