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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居然没有反驳,只是白了一眼,便倒在床上,用一本厚厚的盗版的金庸小说蒙住了脸。看样子确实被刺激得挺深,伤了元气。大炮也感到自己有些过了,干咳两声没趣地走开了,他坐在方辰熙的床上开始数还有多少张电话卡尚待“出阁”,越数越来劲,任方辰熙怎么踹他都不起身。
刚的失落不无道理,王文俊倒很同情他的遭遇。等刚和另外两个抱着依稀希望的中国人到了交流会现场,其实就是一间约定好的咖啡馆,才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来交流的有二十多人,除了刚他们之外,其余的外国人是一水的金发碧眼的欧美帅哥或美女,满嘴的流利原生态英语,而与会的日本人基本上都是年轻美貌的美眉,全部小鸟依人地偎依在欧美帅哥跟前,脸上写满了激动和期盼,也有几个日本男生则不怀好意地往比他们还要高出一块的欧美美女身边凑,用笨拙的日式英语做着自我介绍,兴奋的神情也是溢于言表。大部分的人都象征性地与刚他们打个招呼后便鲜有下文了,偶尔一两个觉得冷场的日本女孩儿会再礼貌性地搭理刚他们几句,可是彼此说不通的日语和英语马上扑灭了交流的火苗,也扑灭了心头的蠢蠢欲动的火苗。
“我敢发誓,这帮日本女孩儿绝对是冲着深眼眶高鼻梁的外国帅哥去的!TMD!连一个黑人兄弟都特受欢迎。”刚终于开了金口,道出了满肚子的哀怨和愤恨。他感到自己心中那高贵的交流志向被严重玷污,有种由衷而发的怀才不遇之感。
“废话!不带目的去,谁闲的跑去搞什么交流啊,吃饱饭撑的啊!”大炮此时刚好数完了电话卡,一看*刚有了下文也来了精神头,当头便给了忿忿不平中的刚一棍,不是闷棍,明着来的。
“说是互学语言,练习英语口语什么的,全是借口!”
“你有什么不服的?长的没人家帅,个头没人家高,身板没人家壮,口袋里又没几个钱,谁愿跟你交流,交流什么?有什么可交流的?”一不留神,大炮说出了事情的本质,却也是最不该触碰的禁区。这种话不能挑明,你知,我知,他知,就完了。
“你小子就说不出人话出来,赶紧闭嘴吧!”一直冷眼观瞧的王文俊觉得有必要出面和和稀泥,多少给刚那脆弱的内心留点希望的火苗,不能再让大炮这样可着劲地往上喷干冰,再喷,没被烧死也得憋死。
“就是碰巧闯了人家打算练习英语的聚会了,肯定有想学学中文的日本——姑娘,只是今天没碰到罢了。”狠狠心,王文俊强调了一下主语,是姑娘,不是小子。(他认为刚的内心其实也是认可应该和日本姑娘交流交流的,日本小子……还是免了吧。异性相吸的道理放之四海皆准)
第二天,刚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同样地用昨天那本盗版的金庸小说盖住了青灰的脸庞,但比昨天要凄凉。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睡去,反而醒了,认识到其实交流之路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的美好或顺理成章,革命尚未成功的很大原因在于同志尚未努力。“路漫漫,其修远兮”的真谛也是首次有了切肤之痛的感悟。
这两日,王文俊新记住了一个日语单词:猛暑。报纸上,电视里,甚至上课时今村先生都教了这个单词,整个日本社会全方位地热炒即将到来的夏天将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夏天,只因猛暑。日语中有许多和汉语完全相同的单词,例如“手纸”,但意思需要用心注意,因为“手纸”在日语中是“信”的意思,不是入厕方便时轱辘轱辘扯下的现代文明物品,毕竟比布条、木棍或树叶要强;大部分的单词的意思和汉语一样,对中国留学生来说学起来比较容易,有些读音听上去都几乎一样,例如“理由”,只是日语的“理由”听上去比汉语的“理由”尾音拖得要长要重要平,听上去更具理由感更有说服力;还有一部分就是这种现代汉语已不怎么用或者干脆就是日本人自己创造的例子,像“猛暑”。
这个猛暑,王文俊就觉得编得挺好,贴切,够味,有张力,和“猛男”有的一拼,听上去就让人神经性发热,令人因为猛暑而胆寒。一个多月下来,你别说,王文俊还真觉得自己的日语听力好像有着能够感觉到的提高,今村先生的日语能听懂和能听顺的时候是越来越多,仿佛突然开了窍,像个孩子般疯狂地自然地吸收一切发音,自然地形成一种条件反射,而不是干枯无味的学。就冲这个变化,王文俊就认为来日本所花的费用至少有些值,总算找到了些许的心理安慰。
一想到费用二字,王文俊的头又有些大了,因为荷包中的银子是越来越少,眼看着周围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