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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奈落点头表示赞同,其实他的生死与她本就毫无相关,她会这般多管闲事,或许只是因为他那双即使阴霾重重也掩不住漂亮的黑眸。她向来喜欢漂亮的东西。
没有再看他,奈落只是转身,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死了,岂不更加无趣?”
有些人不顾一切只为活着,有些人却心如死灰将着热腾腾的性命当做了烫手山芋。
她沉下脸来,确是有些恼怒的。
自始至终,她都想要活着,不论怎样都不愿失去这份独一无二的魂识,所以即使再艰难她也愿坚持下去,再痛苦也痛不过死亡,她从未想过要了结这纷繁尘缘。她贪心,她不知足,她只是不想死罢了。因为只有活着才有
奈落迈开脚步,却被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抓住了裙摆,那个男孩努力欠起身来,用尽全力死死拽住,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般:“救、我!”
要救么?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哟~
不动声色地勾起唇,她顺势提起男孩瘦小的身体,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离开战了时,奈落没有去找过人见阴刀,总觉得若是同他碰面,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而在那之前,她已经感觉自己似是隐隐地被那个世界排斥着,只因排斥的力量太小,便也没太在乎。
将男孩带到一个挡在几个集装箱后的小片空地上,奈落挥手化出一座简单的房子来(能力万能不解释),又设了隐藏结界,拎着男孩走了进去。
她这些年太顺利了,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人类,要经历如何的磨练方能蜕变成神,奈落不知道,但她明白绝对不会仅仅像她这般,这般容易。她甚至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能力,打心底里认定了只要她愿意,那个冥王的神明位置是唾手可得的。
她究竟是有何凭依,才会产生这般毫无缘由的自信。她没有。
但是似乎在身体里,抑或是在灵魂中印刻着这样的念头,她脱去肉体凡胎,注定了会成为一个神明。
这样的念头明明就是毫无根据的——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将男孩的伤治好,不负责任地把他丢进浴缸里,奈落在桌子上堆了一些食物,推开一扇房门闭门思过——睡觉去了。
不是她不够慎重,也不是她怠于思考,只是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说明,她现在还不被允许知道。
闭上眼睛,意识很快朦胧下来。
奈落很少做梦,只是有的时候会在睡梦中回忆起以往的一些事情,一些怀念眷恋的人。
这么多年一步步走来,最终终于只是剩下她一个人,结束的时候,她可以回去找他们,只是那些最初的悸动却是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沉淀下来了,温柔虽是依旧,细细感受下来,情意反倒没那么深厚了,或者说,原本就没有她以为的那般深情厚意。
她果然是无情的。
但若是将自己的心意全部寄托于一人之上,只怕天意难测,只怕那人不幸故去,心也就空了。
死了就是没了,永远地消失了,再也见不到了。她深切地知道,死而复生什么的都是骗人的,死的是心中那人,生的却只是一个相似的幻影罢了。
虽说不愿那人死去,可为之续命,但又有几人真的能够承受无尽的时间带来的绝望压抑和空旷亘古的沉寂。
她的力量几近逆天,却也不能真的逆天,由法则而生,最终也只能在法则允许的范围内生存。
所以也只能无情了。
可以喜,可以恋,可以惜,可以怜,却独独不能爱。
【落落桑,你又胡思乱想了。】这位大人叹了口气【想那么多作甚,不是还有我陪着你么?我对你可是不离不弃的~】
他没有自称“本大人”,语气复杂认真,只是这份郑重却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这位大人嘿嘿笑着,商量着【本大人不嫌弃落落桑你人老珠黄,诺,要不咱们凑活着探讨下婚嫁之事?】
奈落翻了个身,意识混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别开玩笑了”
站在门口的黑发男孩推门的手一顿,放了下来,转身离开。
奈落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望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跌打在窗户上,黏黏稠稠的清冷寂寥。
流星街缺水,更是缺少干净的饮用水,所以下一场雨都是天大的恩赐,这个时候的流星街总是难得的和平宁静。
奈落突然想起那个被她带回来的黑发男孩,下床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