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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蓬姐夫怎么不开车来呢,回来大姐和那两个小的会来,怕坐不下吧。”开了段路,耳边没了鞭炮声,蘧临翰对后座的蓬建彬道。
“浪费那油钱干嘛,挤挤就行。”副驾的蒲志华懒懒地道。
“那回来的时候你坐后面去,让大姐跟两个小的坐在前面。”
“嗤,你以为自己长得多帅还是咋的,我还不喜欢坐在你这倭瓜脸身边呢。”蒲志华冷冷地道。
蘧临翰心里那是一个委屈,忙陪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怕挤着小孩不是。” 转头又问蒲志兰:“三姐,我这脸是倭瓜么,你见过这么帅的倭瓜么?”
“倭瓜倒不是,傻瓜有点像。”蒲志兰嘻笑道。
“过分了,你姐弟俩可别联手欺侮人哦。”蘧临翰乐颠颠地道。
“小心开你的车,三姐又没聋,干嘛说个话转个头。”蒲志华拎起蘧临翰的耳朵,把他的头端正了。
“同病相怜呐,同病相怜,”蓬建彬深有感触地叹道,“蘧临翰,平时你也遭了不少家庭暴力吧?”
“谁说不是,”蘧临翰眼睛正视前方,呵呵笑道,“就拿上次来说吧,不是送小姨去医院么,正赶上天气不好,下了场雨,小姨没注意,那鞋子上的泥巴踩得脚垫子上满是泥,下车的时候急急忙忙,又把坐垫上踏了块泥,回家的时候,我就咕噜了一句可怜我这六七十万的车啊,你道阿华听了之后干了什么?”
“肯定是砸你车了吧。”蒲志兰低声笑道。
“咦,你这姐弟俩还真是相互了解啊,暴力倾向都志同道合。”蘧临翰彻底无语。
“真的砸你车啦?”蓬建彬不相信地问。
“可不就是,一下车就狠命地踢我车门,边踢嘴里还念叨,六七十万的车是吧,不错,耐踢,一脚下去竟然不见反应。最后还想跳上车子去蹦几下,幸亏我眼疾手快,把他抱住了,费尽口舌才把他劝住,你说急不急人。”
后排的小夫妻俩听了大笑不已,蒲志华的脸却更冷了,恨不得一拳打肿蘧临翰那张欠扁的脸,实在是看在他开车的份上。
“我就发句牢骚而已,难道有错,值得对这车大动干戈么,三姐,你说呢?”蘧临翰假惺惺问蒲志兰。
“当然该砸,换作是我,至少你车灯会破个一两个。”蒲志兰咯咯笑道。
“苍天呐,大地啊,这是什么旧社会呀。”蘧临翰作苦闷状。
“不满意可以绕道走啊,干嘛跟着人家。”蒲志华瞪眼道。
“就是,眼不见为净。”蒲志兰附和道。
“错,虽然有点小过分,但在我眼里看来,那都属于可爱的表现。”蘧临翰花痴般地道。
“贱。”蓬建彬嗤鼻道。
“小蓬姐夫,你可不能五十步笑一百步哦。”
蒲志华坐在那实在忍不住,举拳就想揍过去,蘧临翰赶紧大叫:“理智,理智,这可关乎四条年轻鲜活的生命。”
“专心开你的车,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蒲志华收手骂道。
“路也有这么长,不说说话,万一我打瞌睡怎么办,要不咱们四个来对歌吧。”蘧临翰笑道。
“要唱你们唱,我可不行。”蒲志兰这时候倒不争强好胜了。
“我嗓子也不行,咱们四个都知根知底的,家丑也不算外扬,高兴高兴而已。”蘧临翰继续磨道。
“唱唱歌也行,解解乏。”蒲志华想了想道。
“那我先唱了。”一听蒲志华同意了,蘧临翰一身是劲,那公鸭嗓子首先叫了起来:
情歌天上一条龙,
情妹深涧花一丛,
龙不行雨花不发,
雨打花心花才红。
那嗓子一嚷出来,蒲志华恨不得找两团棉花塞耳洞,又一听唱的词,气不打一处来,想跳车的心都有:“好歹你也算是高材生吧,唱这下流艳词也太没素质了。”
“不会呀,我觉得挺好的。”蓬建彬睁眼说瞎话。
一听蒲志华这么说,蘧临翰心里哀怨不已,怪不得这臭小子和自己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尤其晚上睡觉,早早就锁好门休息,害得自己天天辗转反侧,心痒难耐,原来他心里把自己想像得太高尚了,以为从那大学毕业出来的,必定是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这……这……这也太纠结了吧,不行,看样子得彻底改变他心目中自身的形象,要不然,猴年马月能熬出个头呀,照这么发展,性福生活遥遥无期呀。
“三姐夫觉得挺好的话,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