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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男子的身子一沉,她才终于满足的叹叫了一声,身上的火热也好似才褪去一层。
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任何的情分,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一盏烛火下,开始了亘古之中,最为流传的缠绵。
汜国皇宫
阴沉的夜空下,一名男子站在一片树林中,夜晚的寒露将一身火红的衣袍打湿,满身的风华透着一股无法言语的凄凉。
他一手扶着树干,身子斜斜的靠了上去,夜风扬起黑发,眼角的一支红色羽翎妖娆而魅惑,好似一朵盛开的莲花一样。他痴痴的凝望着一个方向,双眼眨都不眨一下,好似那边,会随时走来他的心上人一般。
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让没有圆月的夜空下,一片孤寂的梨树林内,男子身上散发的凄冷和悲伤,将汜国皇宫弥漫了一股伤感。
轻微的脚步声从他身后响起,泪天颜仍旧一动不动,好似没听到一般。
“七殿下,夜深了,寒气重,披件衣服吧”,温婉的声音好似黄莺一般好听。素白的双手小心翼翼的将一件披风披在泪天颜身上,一双美眸痴痴的望着那个一动不动的背影。
“七殿下,回去吧,她会没事的”。
泪天颜突然从远处收回视线,眸子垂下,长长的睫毛塑造了一片阴暗。她会没事的,他知道啊。
可是就因为知道,他才痛。
这个月圆之夜,她是不是,也躲在阳歌之的怀里,她有没有,有没有一丁点的,想他?
“溪云,你多大了”,带着磁性的声音,有些沧桑有些沙哑,却更添了一种极致的魅惑。
女子垂首,双颊不自然的一红,“十八”。
“十八呀”桃花眸充满感伤再次遥望起来,这次,却没有焦距。
十八,云儿也是十八呀。十八的女子,该嫁了。
“溪云”
“是,七殿下”,语中带着浓浓的痴恋,谁都能听的出来。
“我们成婚吧!”
第二日,当沧澜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如被车碾过一样的疼痛。她没死,起身看了看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和四周的残瓦断壁才终于确定,她没死。
虽然昨夜的一切有些模糊,可是她仍旧是想起来一些,好似,有一个男子救了她,那个男子,身上带着一缕梅香,整个人也如寒梅一般清冷高绝。
心突然悸动了一下,沧澜惊慌失措的拂上胸口,突然发现她手里竟然抓着一块撕裂的锦衣一片,那是一朵梅花,一朵绣的极其精致的红色寒梅。
看到这朵手里的寒梅,她的心忍不住的又跳了一下。这是怎么了?为何想起昨晚那个男子,她就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该不会是该死的一见钟情吧。
混蛋,怎么可能呢。
沧澜蓦地抬起眸子,一双风眸透着一股狠戾和算计。她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昨日她毒发的时候是子时,子时,也就是说,她的毒根本毫无异常。
她的毒若是没有异常的话,那上次她的毒提前发作又是怎么回事?
阳歌之?
对,就是阳歌之
沧澜眸子微转,心里竟突然明白了过来。上次毒发时,是在见了阳歌之之后,越靠近他身边,她的毒便越厉害。好一个阳歌之,她云沧澜竟然也有人敢来利用。
沧澜随手抓起身上的衣服穿戴起来,有些笨拙,但总算穿戴了整齐,只是一头乌发,没有绾,齐齐的披在后背上,更有一番慵懒的风情。
世上有一种催情草,叫做连理香,据说此草药性极烈,只是靠近,便会有反应,更重要的是此草无色无味,只对女子有药性,难怪那日连云琴云棋都没有发现呢。
阳歌之,想必是想回灵国想疯了,竟然连她都敢利用了。
既然利用了她云沧澜,就要做好被她报复的准备,决定了,她的下一个目标,灵国。
沧澜起身,双眸不自觉流露一丝留恋,环顾一周这破败却好似让她云雾缭绕一样欲仙欲死的民屋,终于转身离开,只留一身清风飘然。
于此同时间,灿城已经翻了天。
所有人忙乱的找了一夜,相约天亮的时候在栖凤殿交换消息。
云书和云画到的较早,看着东方微微泛白的天色,焦急的在栖凤殿内踱着脚步,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两人急匆匆的赶过来,一看,竟是云琴云棋回来了。
“怎么样?有没有主子的消息?”云书率先问道,满眼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