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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流云低垂著头,小声的说道:“可是…我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啊”。
“亲生父亲啊…”沧澜轻声应了一句,双眼变得遥远了起来,“我被诊出怀了身孕的时候,正躺在你们火家的皇陵之中,那时候,年在哪里?因为你那一颗定身珠,我中了连云琴云棋郡解不了的媚毒,是水冥寒不情不愿的为我解毒,那时候,你在哪里?”
火流云身子宛若被冻僵了一样,双唇展开,却吐不出话语,沉重的钝器狠狠敲上了他的心口,那里,血肉模糊,可是他突然感觉不到疼痛,因为跟云儿曾经的痛比起来,他的痛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其实很想说,云儿,我错了,对不起,我后悔了,可是,他却始终开不了口,或许,他连让她原谅的资格都没有了。
泪天颜静静的听着,那段没有他的她的过去,双眼变得疼惜起来。
她是个天下最强势最坚强的女人,却没有人知道,其实她很脆弱,她也想靠在别人怀里休息一下,她也想放下一切轻松的游山玩水,可是她不能,前世的痛苦,让她今世背负了更多,也变得更加强势。
那过去的伤痛他不能为她抹去,但是现在和未来,他可以做她背后的墙垣,为她遮风挡雨,给她倚靠。
沧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孩子们出生的时候,我痛的死去活来,可是我身边没有你,在我身边握着我得手给我打气的是冥寒和天颜,那时候,你在哪里?火流云,你还能说你是他们的父亲吗?”
一向伪装的极好的凤眸,头一次露出了脆弱的控诉,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褪去一切坚强的伪装,对这个男人大声的怒吼大声的控诉,把自己曾经所有的不满都喊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天颜吧,他教会自己不需要隐藏,他告诉自己她的身后还有她可以倚靠,就像此时此刻一样,所以,她才真正的放任了自己。
这种感觉,很好,真的很好。
沧澜将身子放松的依在天颜身上,静静的感受著他胸膛上传来的热度,微微闭上眼,心里突然觉得被装的满满的,没有了到处的算计和防备,很安心。
火流云懦雅的一张俊逸被伤痛浸漫着,他双眼带着愧疚也带著哀怨,愧疚他对云儿所做的一切,哀怨云儿终究不愿再给他一次机会。
“云儿…”不知何事,嗓音都变得沙哑起来,后头滚动着哽咽,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心疼,他说:“云儿,如今我是你的奴隶,我不再强求太多,只要你能回眸时愿意给我一个
眼神,我心足矣”,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他想陪在她身边,永远陪在她身边,哪怕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也好,哪怕是她的仆人也好,什么天下,什么帝王之尊,什么野心什么权势,他都不要了。
可是,当着她的未婚夫的面前,他若说出来,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沧澜静静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何昔日高傲的他愿意如此卑微,淡淡的,两人之间好似有什么,在流淌著,那叫做,回忆。
火流云落寞的转身,萧瑟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雪地中。
恍然发觉,四年前,也是一场大雪过后,雪地之中她的雪染红了整片洁白,那时候,她躺在火流云的怀中。四年后,又是一片雪地,他茫然凄凉的转身离去,她却始终不能从那张渐渐消失的背影上离去。
该死的,心境突然变了,连回忆也清晰了吗?
猛地一甩头,强迫自己不去为那过去再伤神,可是一转眼,面前还立着两座大山呢。
“那我呢?我是他们的寒爹爹”,水冥寒也决定以孩子为突破口,他想通了,不能拥有她没关系,他愿意一辈子做个影子一样的人守着她,只要,她别成亲。
这样不好吗?她不嫁人,他也不娶妻,他们没有家事的累赘,她可以肆意自在,他可以任性的不放弃,其实说白了,他做个情人也愿意,只要,她不成亲。
可是若是成亲了,他就不能再接近她了。
沧澜正视水冥寒,一只手摩挲著下巴,这确实是个问题,以后成亲了,那两个小兔崽子总不能还喊水冥寒寒爹爹吧,天颜会吃醋的。
沧澜很哥们的拍拍水冥寒的肩膀,“放心,我会让两个小兔崽子改口的”。
水冥寒鹰眸威凛,“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算自掘坟墓吗?
泪天颜从水冥寒开口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没有心思再去炫耀什么,他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他伤心的离去时,是水冥寒给了他最后一丝力量,更是水冥寒在云儿坚持着的时候,放下一个男人的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