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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公晏知道她指的是他当初顽疾猝发施针救他一命的事,心有余悸道,“还不是你气得我病发的。”
孔伯彦不知孔家之前发生了什么,问道,“落难?什么意思?”
孔叔继只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之前的案子林初一一死便草草了结了,“是之前爹被冤枉获罪下狱的事,还真是多的了陆家和王爷伸出援手。”
伊寒江忽的站起身,孔公晏道,“做什么,坐着都不安分。”
晓得孔叔继要和孔伯彦从头到尾的说之前的科考案,一时半会说不完,她道,“人有三急要我怎么坐住?我要去茅房。”
孔公晏道,“你说话就不能好好说么,姑娘家说什么茅房真是不雅。”
她反问,“那你要我怎么说?”
孔公晏穷了词,只得一个劲的挥手让她快去掩饰窘迫,她与景故渊对了一眼,要她再听那些她知道的事实在闷得很,只好有劳他这做女婿的继续坐着给她尽孝了。
想着秦兰身子“不适”,她这做侄女的要不要去探望一下聊表心意,孔伯彦不想计较过去,而她虽答应过孔濂溪不会说出秘密,可没说不给母亲出气。
她出了厅,淡青色的裙摆在屋角处一晃而逝,她突然的出来惊扰到了谁了吧。忽的跃上心头浮动的是孔濂溪那句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内心烦躁,她脚步一转,朝着那抹淡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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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结缘第三十一章 藏(二)
追到孔濂溪的院落,就见孔濂溪一手扶着栏杆大半个身子挨靠着柔弱无力肩头微微抖动,就如那疏影横斜的梧桐叶子落尽只留影儿消瘦。伊寒江道,“怎么回事?”
孔濂溪听到她声音,缓缓转过身子。哪里还有先前的丰韵身姿,华美的锦缎一看便知道是新裁剪的衣裳却是那般不合身的包裹着她病弱的身子,面色枯槁泛着蜡黄,不再是肤如凝脂面若白玉的美人。她仓惶道,“你又何必追来。”下意识的想用锦帕遮住面目离开。
伊寒江一把拽住她如枯枝的手,探脉就知她是心中郁结难舒。“我是问你怎么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就不怕叔叔痛心么。”
孔濂溪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凄楚的问道,“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么?”
“所以你是作践自己给我看?”她是察觉她躲在树后观望,是看她还是在看景故渊?眷眷的目光自大门流连延续到厅里,偷偷跟着,她该明白她对故渊的情谊早该在故渊成亲的时候就掐断。“我知道你刚才躲在榕树后头,不但我知道,景故渊也知道。只是他装作没看到你,你晓得个中含义么。”
孔濂溪哽咽觉得伊寒江的话就像是刀子刀刀割在她心头,风来叶落,叶叶声声都在哀鸣,“寒江,你真是残忍。”
残忍么,她不过是在道一个事实。伊寒江正色道,“他已经是我的了,今生今世我也只能容他身边有我一个,你再喜欢他再忘不了他他也不会是你的,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得不到的东西。”
孔濂溪道,“我与他相识早于你。”
伊寒江道,“还有比你认识他更早的人在。你们这边不是最信缘分了么觉得缘分天定,既然注定有缘无份多说无益。”
“难道我连自怨自艾的资格都没有了么。”她能做的也不过是躲着偷偷再瞧上景故渊一眼而已啊。
伊寒江狠心道,“你念念不忘自怨自艾都是你的事,甚至就算是为此郁郁而终,我也不觉得有对不起你什么。一开始我就和你说过我喜欢的东西都会凭本事手段得到,感情不是种子播下就会发芽结果,你若是怪我迟迟出现却是横刀夺爱,那我问我夺的是谁的爱?”
孔濂溪不晓得怎么回答。
伊寒江接着又道,“他一开始就不是谁的,我也不过是遵从我的欲望追求我自己的想要的而已。”
孔濂溪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跌坐到地上,真的是秋日么,为何觉得大雪飞扬迷乱了眼。呆呆的又是重复了一次。“你真的好残忍。”
与她现在的幸福比起来,她一无所有。她好想像她娘一样去恨一个人,把她所有的不幸都归咎到那人身上,这样她才能在怨责中找回平衡。
“你可知道我自从嫁给了大皇子,活的多辛苦么。我心中没他他心中也没我。他府中百花争妍有我没我都一样,我只求一间屋子可以让我静静度过余生,却连这么小小的要求都办不到。他的妾侍拈酸吃醋他无暇应付,苦的是谁,就是我这得不到疼宠闺誉败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