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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景故渊倒是又起了兴致了,眼角瞥见伊寒江伸着脖子在外头偷看,“看什么,以为我会对他怎么样么。”
她撇撇嘴,背着手进了书房,两个人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喝的酒,孔伯彦倒是无异样,而景故渊虽是看着神志清醒,可脖子到脸却是都红透了,她往地上瞧,已经是空了两个酒坛。“爹,你怎么让他喝那么多酒。”
孔伯彦调侃道,“心疼了,你不是和他吵架了么,喝死他活该。我这是在帮你试他,酒后吐真言,看这小子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分明就是想找人陪他喝酒聊天,她没好气道,“那你问到什么了。”
孔伯彦一本正经道,“虽从宫里头出来倒是没染上宫中那些人的恶习,嫖赌都不沾,深一些的秘密这小子口风紧,再灌他两坛,估计就会说了。”
卷二结缘第三十六章 一家四口(一)
她坐到景故渊身边,伸手触了他发红的脸,他体温有些偏高,满嘴都是酒味的笑道,“是我和爹喝得兴起忘记节制了,没什么的,酒气有些上来了而已。”
孔伯彦视而不见,喝着酒道,“你不是去孔家接孔濂溪过来么,怎么你爷爷派人来说你去那里大闹了一场?”这接人本该是秘密的进行,也不用问了,她是知轻重的人,定然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伊寒江觉得是功亏一篑的不甘心,“秦兰既然有办法把孔濂溪劝回景驰拓那里,她是孔濂溪的生母都舍得送羊入虎口了,我再纠缠倒是觉得自己和娘说的一样,像是个一头热的傻子。”
孔伯彦放下酒杯,看她面上含着怒气,“你随后没去找孔濂溪?那可不是你性子。”
她道,“是人家不愿意见我。算了,我已让人代我传话了,若是她愿意走这几日就会找来,不愿意的话就当作是我演了场笑话吧。”
孔伯彦道,“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我虽然没见过濂溪,但从你叔叔也听过她是个秉性很纯良的姑娘。”特意往景故渊那里瞅去,见他微醺眼眸子半合的安心倒在伊寒江身上,难道只有女色是祸水么,男的样貌长得太好也未必是好事,轻叹了声道,“命运对她是些苛刻了,你们是堂姐妹,能帮的你就尽量帮吧。”
她扁嘴道,“我又没说不帮她,抱怨几句也可以吧。”
孔伯彦坦白的与她说道,“不过老实说,你把秦兰的头发剪了,你娘虽是认为不好,我听着心里还是觉得快意的。你娘让我把过去忘了,我是个男人若是太记仇倒是显得我心胸狭窄。那女人早就是欠教训,你也算做了好事,至少她有段日子不会出来害人。”
伊寒江道,“她害人不害人我不管,不过是觉得那一瞬她面目可憎我实在受不了而已。”她拿起景故渊的杯子,见里边还有酒水,与亲爹撞了杯,父女俩一副德行的笑着,一饮而尽。
孔伯彦深深的看了景故渊一眼,是不管他现在半醉半清醒的模样是不是还能听明白他的话。提醒道,“你相公那张脸那性情实在是太容易叫人放松警惕了,你可要小心。别被他吃得死死的,府里所有的大权都要一把抓最好驾在他头上。”
伊寒江笑道,“你和娘怎么说得不一样,她可是让我要多体贴些,说这样夫妻才会过得和乐美满。”
孔伯彦道。“她求的是以和为贵,我则是不许自己的女儿吃亏。你是个认了理就不听劝是丫头,又是个不服输的就爱和人争强好胜。偏偏风再强劲却是摧残不了竹子,你可要记住了人的内心远比外表复杂,这话估计你外公也跟你说烂了,我也不用多说。”
“爹。你和我说那么多,是怕他欺负我么。”
孔伯彦回头眯起眼笑道,“我女儿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人家的女儿被欺负了做爹娘的自然要上门理论的,但我女儿若是给人欺负了定也要把那人整得七荤八素。你只要记着南蛮的那个家永远是你家就行了。”露出一个帅气的笑,便抱起地上那两个空酒坛子出了去,“这府里的酒倒是不错,也算他懂得孝敬我。”
伊寒江看着父亲无比宽大的背影问道。心头暖暖的,搓着景故渊的鼻子。硬是把他鼻子弄成了圆圆猪鼻,“听到了么,敢欺负我,不光我也不放过你,我爹不放过你。”
景故渊抓住她作怪的手,心里清楚那话是岳父特意说给他听的。闭着眼睛道,“我很羡慕你有这样的家人。”她天不怕地不怕是不是意识中清楚明白,不论如何,远在南蛮那头,她的父母永远是给她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