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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道人冷冷地道:“说不定是在练铁头功报仇。”
只听纤月道:“谢谢你点化了我。”他徐徐地站直了身子。
“我会回日本去。”他的声音又回复了坚定和自信,“我会告诉他们,中国人,不止是用武功打败了我,同时。”
他语音十分诚恳:“也以气度折服了我。”他落寞地笑笑又道:“我会告诉每一个怀着挑战之心要渡海而来的国人:也许,我们不必来了。”
说罢,他在黎明的曙色前,向李布衣深深一鞠躬。
“可是,我哥哥的手、脚被你所伤,你不能走!”叶梦色突然叫道。
众人听了,心中都很难受。叶楚甚本来正值盛年,大有作为,但教纤月断了他一手一足,变成了残废,众人皆心怀嫉愤。
叶楚甚忽道:“梦色。”
叶梦色哭道:“哥,我替你报仇。”
叶楚甚紧紧抓住她的手,谁都听得出他强忍痛苦:“不可。
众人一怔,叶楚甚强自道:“让他走。”
他说这句活的时候,向李布衣看去,李布衣脸色充满了尊敬,徐徐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的眼色在这刹问是充满了了解与敬重,但这敬意却只有他们两人才能了解。
李布衣不杀纤月苍龙轩,是想折服此人,不想引起怨怨相报仇结仇,引发东瀛武术界与中原武林人的一场腥风血雨,血海深仇,在这国家多难之秋,尽可能把干戈化玉帛,消弭一场无谓纷争。
故此李布衣采取了兵不血刃之法。
而叶楚甚完全了解,在这件事作大前提之下,叶楚甚也放他个人重创之仇不提,这使到李布衣肃然起敬。
叶梦色不明所以,因为仇恨已咬啮着她的心灵。“哥——“她嘶声叫道。
叶楚甚艰辛但坚决地道:“让他走。”
李布衣叹道:“你走吧。”
叶梦色在此刻只觉得一切都是李布衣唆使的,他倒作了个好人,但受苦的是自己的兄长,所以愤然道:“不许走!”
飞鸟大师一拍光头,脸色愤红,道:“对!要走,问过和尚我的斧头!”
李布衣苦笑,正筹思如何化解阻挡之际,纤月忽道:“我杀伤这位朋友一手一足,我一定赔!”
一反手,已砍下了自己的右手,血光暴溅,纤月咬牙不哼一声,自己用单手绑扎伤口,转眼间白布绑处已被鲜血染红,不住淌下血水,众人都怔住,飞鸟东掏西挖,摸出一盒药匣子,忙道:“这是我们的金创药,神效无比,你快敷上!”
纤月鞠躬,算是称谢。飞鸟不知如何回礼,只好一面合十,一面也鞠躬回去。其实他当和尚以来,合十顶礼几乎已忘得一千二净,这回一急,倒是使了出来。
纤月道:“我还欠了一条腿。待我回到国上。再遣人送上。”
说罢又深深一个鞠躬,表示告辞,飞鸟忙又合十,枯木点点头,白青衣一揖,藏剑老人抱拳,各人回礼都不同,只有傅晚飞干脆一个鞠躬回去。
李布衣走近一步,道:“在下实仍有鲠骨之言,一直未敢陈表。”
纤月道:“请赐教益。”
李布衣道:“刚才在下曾咯观看过阁下手掌———”
纤月苦笑道:“请您直言。”
李布衣叹了一口气,道:“不错,阁下左手三大主线皆完好无缺,生命线断折处又有玉新纹框住,谅无大碍,右手也是三大主线良好。不过”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们手掌之中,有一条线纹,自手腕线之上近掌腕处直升向中指下的线。叫做玉柱纹,又称作命运线或事业线,主一生际遇、事业、气运、转变之所在。有些人在掌心才见此线,即是中年后才有较强之运业,而有些人线至半途,转为模糊,表示晚年气运不如前。阁下”
纤月道:“请说。”
李布衣苦笑道:“阁下这条命运线,直而深刻,初年运气甚强。但只到近拇指根齐平处,即给横线所切断,往后毫无迹象,只怕——”
纤月道:“只怕命至半途。难免遇祸吧?”
李布衣道:“我知道兄台亦谙相理,有自知之明所以我才敢直言相陈,比照阁下左手,近掌腕处由人纹未端弓状横线,即是俗称旅行线,从此线亦是特强,显示阁下初年足遍大下,但此线到了中途,突然断裂,有一大十字纹,恐难免出行时遇难
纤月自嘲一笑道:“此行我自取其咎,折臂而回。不正是应验了吗?
李布衣深注纤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