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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盈答:“从某种角度来讲是有道理的。”
白倾卿又问:“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对吗?”
李盈点头:“确实。”
白倾卿还问:“说结婚也是为社会尽责任对吗?”
李盈合计了一下,说:“貌似。”
白倾卿哼了一声,说:“我还听说,闭着眼睛投胎,睁着眼睛嫁人。”她吃了口菜一边咽一边说:“换句话说,睁着眼睛投胎了,就得闭着眼睛嫁人。这才公平。”
李盈笑了,问:“你说的句句都在理,怎么就不能闭着眼睛把自己嫁了啊?”给她夹了一口菜,说:“白倾卿,你的思想有问题。嫁人绝对不能闭着眼睛,得衡量很多东西,家庭环境、人品、身体条件,只有硬件上契合,才能长治久安。”
“我明白。合理的硬件配置往往比虚幻的感情来得重要。”这把年纪了,再谈感情,谁听了都得说你不切实际。“五年以前,我就睁着眼睛数落了一回,你说我跟石悠远除了石英这个联系外,还有什么必要结婚的说服力。”
“怎么讲?”
“硬件配置上:第一、年纪,我大石悠远四个月的生日;第二、学历,我大学本科,注:三批,石悠远法学研究生,注:毕业了;第三、魅力,我年逾三十,行情看跌,石悠远年逾三十,行情看涨;第四、工作,我给合资企业打工,风光没两年被发配了,石悠远是大学老师,令人敬仰自不用说,拿着司法资格,随时可以从事高薪职业;第五、收入,这个倒不用太算,我俩应该差不多。不过石悠远那里有弹性,外面的活要是高级点,我就跟人家比不了了。”白倾卿一笑,清清楚楚的写明了落寞。“我们都这个年纪了,实际问题总是不能避免的。虚幻的感情,我们到底有没有,已经无从考证了。综上说诉,我要是石悠远,也绝对要伍杰,不要白倾卿。”
李盈摇摇头,心里却被白倾卿潜移默化了去。但作为“嫂子”,她还是劝了她几句,无非说结婚是社会稳定和个人发展的必要进程,让她不要太过计较门当户对,找个可心的,能过到一起的就行。
菜过三旬,李盈说起自己的伤心事:“我和大宏是到了岁数就领证的。可是那时候年轻,就想着二人世界几年。刚计划工作了就要个孩子,结果……”
听到这个,白倾卿眼圈也跟李盈一样红了,“大宏在的时候,虽然不待见我,但是真的喜欢我们家石英。还说要认干闺女,那时候你在外地上大学,也没怎么见到过这个孩子。后来大宏没了,你也走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能给你当学生,真是缘分呢。”
“我觉得也是的,又一段孽缘。”李盈吸吸鼻子笑了,“说起来,你们家英子真的有点像你,一天到晚跟打鸡血似的。”
“是吗,那你原来那么喜欢我,这孩子你肯定也喜欢。我就在这走后门了。”
“不过原来上学的时候,就说石头以后生了孩子,要起个石头子的名字。石英这名字是谁想的啊?”
白倾卿摇头晃脑,“当然是我。”想到这些就难免想到过去,她感慨一下说:“那时候还真是挺折磨石悠远的呢。也真是难为他了。”
新高三开学的时候,白倾卿的月子还没坐完。哺乳期想来是没法上学的,胸涨成那样,又是夏天,再湿了衣服就更是瞒不过去的。同样的道理,她也没办法接受上门家教。白倾卿只好选择在家里自学。从那时候开始石悠远就每周都回来给她补课。
家里给她在一间私立挂名,平时她不过去上课,但是月考一次不落。开始的时候成绩浮动很大,逐渐稳定下来,虽然不那么好。
轻度的产后忧郁让白倾卿的情绪时好时坏,情绪不好时常常拒绝给石英喂奶。石英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奶奶、姥姥的照顾下,喝着配方奶粉。
前一年高考的时候,石悠远成绩很好,原本能去到省外,由于有了石英,他选择到里F市最近的S市念书,学的是法律专业。这倒是方便了给白倾卿就近补习。数学上石悠远是帮不上什么大忙,英语和物理化学倒是可以。尤其英语,锻炼得石悠远也在大学第一次考试中通过了四级。
然而补课一直处在一个坎坷的状态,石悠远以惊人的忍耐撑着。
那天的一张英语卷纸讲得非常不顺利,在第五次被白倾卿摔了笔之后,石悠远摔门而去。
终于,好脾气的年轻人怒了,现在这样的结果远不是他的初衷。他极为深刻的体会到了一句话——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看着白倾卿如此大的反弹,他有时候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