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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说:“为父记得刘步蟾是你举荐的人,他和琅威理闹矛盾,涉及到和英国海军的外交纠纷,水师提督丁汝昌不在国内,即便他在,他不懂外交,你去处理比较合适,一定要秉公处理,尽快息事宁人。”
李经述这才去调查处理此事,他开始了下一步计划,再次约刘步蟾、邓世昌到望春楼吃饭。
刘步蟾、邓世昌赴饭局,多带了一人,北洋舰队左翼总兵林泰曾,刘步蟾介绍道:“这位是自家兄弟,我在福建船政学堂的同窗好友,当年我们一起在‘建威号’船上见习,睡上下铺。”
林泰曾上前跟李经述行礼道:“久闻李公子威名,在越南和台湾痛击法国佬,长国人志气。今日一见,果然虎目生威,一表人才,难怪中堂大人对你厚爱有加。”
李经述一看,林泰曾鼻梁高挺,皮肤黝黑,浑身上下精气神十足,必是一名虎将,拱手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就别拘礼了,北洋舰队将来肯定有机会建功立业,名扬四海。”
林泰曾一笑,说:“李公子抬举了,谁不知道现在朝廷和李中堂重视陆军,你的陆军军官学堂是红花,我们北洋海军只是绿叶。”
三人坐定,便开始商议怎么对付琅威理。俗话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和林泰曾一聊,李经述才发现,这琅威理不简单,两度受聘为北洋海军总查,赏提督衔,负责北洋水师的组织、操练、演习,治军严明,按照英国海军条令操练的北洋舰队,有一次深夜,他突然鸣警演习,各舰管带无不披衣而起,各司其职,从容不迫,北洋水师正需这样的海军人才督导。
“撤旗事件”背后,是刘步蟾和琅威理对北洋舰队指挥权之争。琅威理还上书李鸿章干涉北洋舰队的“人事”,说水师中闽籍管带众多,刘步蟾、林泰曾、邓世昌形成帮派,桀骜不驯,双方矛盾激化。
李经述心想必须想一个两全之策,既不能让琅威理的权力太大,也不能让刘步蟾他们觉得自己是受琅威理指挥。他们讨论了好几个方案,都觉得不妥,这时,邓世昌表态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化解这所有的矛盾:李公子取代水师提督丁汝昌,统领我们北洋舰队!”
“啊?此话怎讲?”刘步蟾对邓世昌这个大胆的提案毫无心理准备,问道。
邓世昌说:“北洋水师舰队现在的矛盾在于丁军门不懂水师,一味听命琅威理,兄弟们感觉自己受洋人摆布,李公子来当这个提督,就不存在这个问题,至于钳制琅威理,让中堂大人聘请一位德国洋顾问,授予他们一样的权力,水师指挥权就不会受英国一国钳制,这样中堂大人也会比较满意。”
“有道理!我支持邓兄弟的想法。”林泰曾点头说。
李经述也觉得这想法可行,丁汝昌并不像历史教科书上说的那样是民族英雄,相反,他治理水师无能,畏战避战,在自杀前还给日本人写了投降书,对中国在甲午海战战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试探一下刘步蟾人的口风,道:“邓兄弟说得对,琅威理之所以能狐假虎威,主要在于丁军门不谙水师,家父也有意将之撤换,你意下如何?”
丁汝昌这个人呢,出身贫苦农村,自十岁起失学,出外帮人放牛、放鸭、摆渡船等,以补贴家用。十四岁时,被父亲送到同族伯父的豆腐店学徒,后来父母在荒旱中双双饿病而死,他投靠了太平军,成为程学启的部下,当太平军大势已去时,他叛投曾国藩的湘军,参与对太平军和捻军作战,最后跟了老乡李鸿章,受到赏识,官至记名提督。怎么说呢,他虽然陆地上作战勇猛,但没有统帅海军经验,还爱嫖好赌,刘步蟾本来就轻视丁汝昌的为人,不服调度,听李经述说李鸿章要换掉他,赶忙表示:“中堂大人英明。”
于是,李经述让刘步蟾、邓世昌和林泰曾马上收集可以整倒丁汝昌的“罪证”。
刘步蟾三人特别积极,第二天就给李经述送来丁汝昌的“黑材料”:一是生活**:虽为水师统帅,平日宿娼聚赌,并不在大营中居住;二是军纪松弛:水师每年例巡南洋,率部下淫赌于香港、上海;三是不关心军舰保养和维修,以大批军舰定期运送旅客赚钱,影响日常训练。
李经述一听,这刘步蟾太不了解李鸿章,丁汝昌的生活腐化对李鸿章来说,那根本不算事,李鸿章用人不拘一格,甚至喜欢用生活腐化的将领,认为“武人好色,乃其天性,但能贪慕功名,自然就我绳尺”,第二条和第三条,丁汝昌可说自己不懂水师糊弄过去,于是他面色沉重,道:“丁军门还有无别的事瞒着家父?”
刘步蟾想了想,道:“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