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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红袖添香
桌面整理干净,擦得一尘不染,一端青砚、一方香墨、几支毛笔、几张粗纸,敖濛开始练字。
楚黛琳往砚台里倒了几小勺水,要帮着碾磨。虽然她不知道要碾成什么样的,反正够浓就行。
敖濛一看,就笑了起来:“怎么倒进去那么多的水,这要磨到什么时候?”他小心地端起砚台,往旁边的小碟里倒去一些,留下一些水后又放回。
楚黛琳不好意思的笑笑,捏着宽大的长袖子,继续磨墨。说实话,以她磨墨的姿势,肯定没什么风雅的感觉,只管一个劲的磨,就象是磨麦子。
“赫赫,你就是这样帮领主磨墨的?看本王的样子。”敖濛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在旁边等候的两个侍卫目光下,捏住了墨的边缘,轻轻拿了过去。他一手捏着袖子一端,另一只手比划了下,终于翘起兰花指,以很美的姿势持磨慢慢的在砚台中画圈:“这样才好看,而且磨出的墨细滑。”
墨特有的香气,渐渐在水中化开,飘在了空气中。楚黛琳看着敖濛磨墨,感觉仿佛时空交错,终于明白红袖添香的雅趣是从何而来的,其中的含蓄风情真的难以述说。远比一个美艳女郎跳艳/舞,更加的赏心悦目。
敖濛兰花一般的纤长手指将黑墨无声地搁置到砚台边缘上,选了一支最小的小楷笔,白毛笔尖轻沾墨汁使其慢慢浸透,持笔想了想后写了一行蝇头小楷。
楚黛琳跟着吐着墨香的笔锋,渐渐地读了出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读完后,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字都认识,但有些不知道什么意思。应该就是形容女子的美丽吧?”
敖濛将笔放下,举起纸,轻轻透,让墨迹早点晾干:“确实是说女子的美丽。这是《诗经》卫风中的《硕人》一段,说得是庄姜夫人的美丽。都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为最佳意境,至此之后形容美人的诗都比不过这两句。整篇《落shen赋》见此两句也淡然失色,就连‘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也是模仿于此。”
古文是最让她头疼的,麒寒和凤焰也教她过一些,也说得化繁为简。但敖濛毫无修饰和掩盖的贬低其他名篇名句的举例,增加几分趣味。
捏着纸,敖濛看了看纸上工整秀气的字,又看了看她,含笑柔声道:“但这两句都形容不出,此世间最美的神女风韵。”
楚黛琳的心一下就乱了,头微侧含羞。敖濛妙就妙在不指名说是她,而是以诗赞神女,云雕再会说话,也无可辩驳。就算彰固也在,也没办法指出不当的地方。
敖濛又拿了张纸写了一句,楚黛琳一见,脸立即就红了。纸上写的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这是几乎家喻户晓的杜甫《春夜喜雨》,在此时却有了另外的涵义。这两天的晚上,都和风细雨。看着敖濛抿嘴含笑的样子,带着几分坏意,想必写这个,而且就写了这两句,就是暗暗调侃她的。
敖濛也是知趣的,见她脸红了,就将纸放在一旁,又拿过一张空白的练字粗纸放在桌上:“黛琳练过字吗?早就听说黛琳以前的身体,跟本王一样弱,两位领主必定舍不得你劳累。如又兴致,试着写写?”
楚黛琳声音都跟着敖濛一起轻柔许多,她心有点虚:“我的字很难看。”
敖濛往砚台里舀上半勺谁,拿起墨轻碾:“字要多练才写得好,本王刚开始练字时也写得很难看,母后舍不得本王操劳,说不必练。但本王不想身体已经不如普通蛟类,连字写出来都象是没读过书的,就算躺在床上也每日练上几页,也可以打发一下无聊,不知不觉也就字写得好多了。”
身体那么差都坚持练字,怪不得写出的字那么漂亮。楚黛琳不禁佩服之余,不禁自愧。她拿起了笔,试着开始写起来。
敖濛看了眼,笑了:“不能这样写,一笔一划都需要到位。本王来教你”
他走到了楚黛琳的身后,将她拿笔的右手轻轻包裹在掌中,就象把她的手也当做了笔的一部分。扶着手,一笔一笔的书写起来。
边写边教道:“一撇时笔要轻抬,如同万事万物去时不必执着;捺时收尾略下点力,如重要之事留在心中。。。这样写出的字,才有笔锋,有了神韵,否则形涣散,毫无魂魄灵性。”
何为心醉、何为神迷。优雅含蓄才是真正的王道。
练字是风雅事情,眼前的一切,古韵而温馨,男俊秀、女美丽,就算暗涵暧昧,但在这氛围下,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