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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她一口气说完,头低垂着,不敢去看夏女,就怕让她看出自己在撒谎。
一个劲拉着皇上向着寝室而来???
听完温儿这句话,夏女吓了一跳,不会是自己主动的吧?她紧张地问:
“后来呢?后来怎么回事?我与皇上有没有……有没有……”圆房。她终是问不出口。
“后来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与李公公本来要跟着进来侍侯皇后与皇上的,可是皇后与皇上又如何也不肯让奴婢们跟进来。所以我们只是守在门外,里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温儿心虚地道,不过这后面的事也是对了一半,其实是皇上不让她们跟进来,那时候皇后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那里还知道不让她们进来。
夏女痛号了一声!果然酒是害人的东西!!
“那皇上人呢?”她问。
“回皇后,皇上一早就去早朝了,这会子可能差不多处理好政事,皇上吩咐了晚膳凤栖宫用,这会子应该差不多来了。”温儿手脚利索地一边为她打上流苏腰带,一边应着。
“晚膳?现在几时了?”
“现在已经是酉时了。”温儿答道,又为她披上了锦制小袄。
原来是酉时了,刚刚看着天色灰蒙蒙的,她还以为是清晨,原来已经是暮色黄昏了,她竟然睡了一整天啊!怪不得觉得睡了好久的样子,确实是时辰不早了。
温儿最后为她理理了裙摆,站了起来,道:“皇后,过来梳理一下头发吧!”
夏女与她一同走到梳妆台前,就见桌上摆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字。
夏女识的字不多,只零零星星识得几个,看了半天,只好拿给温儿:“这上面写了什么?”
温儿拿了过来,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念了出来:
晚妆初过,
沉檀轻注些几个。
向人微露丁香颚,
一曲清歌,
暂引樱桃破。
罗袖裹残殷色可,
杯深旋被香酸蚟涴。
绣床斜凭娇无那,
烂嚼红茸,
笑向檀郎唾。
夏女听完,只是脸红了大半,她虽不知这词是为何人所作,可听这浅而意思,已叫人羞怯无比了。这词中的女子,分明是与郎儿戏语轻调,缠绵成分的模样。
“这是谁放在这儿的啊?”她问,虽心中猪油是毓旭,可还是暗自希望别是他才好,这样的词意,让人不由联想翩翩。
“想来应当是皇上留下的吧,可是又没有留下题名。”她道。
“哦。”夏女应。
心中只是砰砰作呼,也不清楚,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向着床褥看去,她刚刚一直想看看可有落红,可是温儿在旁,又羞于开口。
这会儿一看,才发现,似乎被褥是重新换的一床,她记得之前的被褥是月牙白绣了水仙花的,可是这床虽然也是月牙色,可是却绣了合欢花的。
好奇怪!
转头看向温儿:“被褥换过的?”
温儿点了点头:“昨晚的被褥脏了,这床是连夜换上的。”
脏了?
夏女不敢抬头,看来当真是有落红了。
得到这个答案,她的心反而是沉静了,突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之感。
想不到,一直不曾发生的关系,到了这一刻,却还是发生了,她的身子,最终还是给了毓旭。这一切,不知意味着什么呢?
算了,不去想就是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非人力可阻止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介意又有何用呢?人生尚且长着。
清白,也只是束着女子的一道禁锢罢了,没了倒也好。
只是,如此一来,终将,负了小九的一片痴心了,纵然她不做皇后了,又怎配成为他的夫人呢?
缘缘分分……
终究,她与小九,还是寻不着缘觅不着份。
顺手抽出妆台前瓶子中的梅花,轻嗅着:“这花是皇上命人送来的?”
“是啊!”温儿应道:“皇上可算是对皇后有心了,说要皇后一直沐浴在花香中,去早朝还不忘记特意吩咐了宫人将新鲜梅花采摘送来呢。”
他从来是有心人,可是有心人,又是对多少人有心呢?一定不止对她一个人的。
且不说多,他纵然只对她一人有心有情,可是,若再一次面对与朝政相左的事情,他是否还会牺牲她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