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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大差别。
结果表明,比蟑螂强很多的姜墓也不是迟钝到无可救药,在察觉到有物体偷袭的他身一侧,快不见影地抓住偷袭者——秦时玉的脚腕,往下一拉。
秦时玉没料到姜墓反应如此剧烈的,来不及应变。
制敌而非杀敌,姜墓一手拉着偷袭者的脚腕,一手劈向偷袭者的喉咙,准备将偷袭者抵在壁上质问。
但他忘记现在他是在坑里,并且很不幸地一脚踩在铲子上,摔倒。
被踩的铲子一头翘起,弹得水壶蹦到空中,壶中的深红色液体洒在姜墓的后背,以及……被他压倒的秦时玉苍白的脸上。
挖坑不填挨雷劈
水银似的月光淌过姜墓的肩,洒向秦时玉刚才洗得白白净净的脸。
盛放在雪地里的红梅自有暗香来,而洒落在秦时玉面上的点点红珠,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像是被遥控器按住“暂停键”的姜墓,全身上下就只剩几缕白发仍在活动——慢慢滑至身下人的耳侧。
他的掌压着她看似一捏就碎的纤纤细颈部,腹部紧紧相贴,温温的热度透过薄薄的两层布彼此相交,他的腿……
姜墓眼前似乎浮现了一页书,书上写着:古语有云,月黑风高夜,宜杀人、宜纵火、宜埋尸、宜偷情……
突兀的声音打算这幅暂时看起来很和谐的画面。“你想断哪只手。”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秦时玉似乎已经为姜墓做了决定。
冰冰凉的声音激活了处在当机状态的姜墓,于是他迅速站起,转身……
“想逃?”
万分之一秒间,雷劈不孝子、彗星撞地球。
被秦时玉砸出的小木盆,友情客串了一回雷、彗星。
姜墓的后脑勺,则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扮演了不孝子、地球的角色。
“哐啷哐啷”被姜墓有弹性的后脑勺弹飞两丈远的木盆活力四射地打着转,被砸中的姜墓“砰”地捂着脑袋直直扑倒在地。
“唔……鼻……子……”前后受袭,姜墓痛的身体像橡皮筋似地缩了缩,断断续续呻吟着改趴为侧躺。
站在他身后的秦时玉,捡起小木盆,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向待殴小羔羊姜墓……
秦时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正在火堆前冥想的易寅忽地竖起耳朵,半晌,问道:“你们听见啥声音没?”
白炼闻言,走到洞口打望一番:“狼嚎?发情了?叫得真难听。偶像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事什么吧?”
“当然不会有什么事啦!沁沁她好厉害的,大家都知道!才不像你们那么没用~喂,黄毛女,你抖抖抖抖个什么呀抖,一点美感也没有,讨厌死啦!”
“好好惨惨好好凶凶我我我吱吱!!!”猴子精窝在角落里,抱着双臂抖个不停,到后来干脆屁股一撅,拱进武器·棉被里避难,直至半小时后那怪声停止才大着胆子钻了出来。
唯一没被怪嚎影响的严竞,拿着自己的小牙签在地上写写划划,为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而不停地感慨“人生苍白,寂寞如雪”。
秦时玉与姜墓,原本可称作一对“壁人”——两“人”的肤色都白到可与墙壁一较长短,把他俩剥光光往雪白的墙上一推,肯定与雪白雪白的墙分不出你我他。可现在却出了岔:姜墓的脸白里透着黑,黑里透着灰,灰里透着黄,黄里透着紫……数色交杂,堪比调色盘。
姜墓背靠着树坐在地,一手揉着腹部,一手捂住鼻子,哑着声说道:“打人不打脸!”
“哦?你是人么?”
“……”姜墓忿忿地揪起一把草,胡乱往鼻子下方擦了擦。抬头时一不小心瞧见秦时玉稍稍有些勾起的唇角,姜墓不顾浑身酸痛站了起来,手抖个不停指着秦时玉,龇牙咧嘴吼道,“笑!你还好意思笑!还不都是你害的!”
这一指,被他捂住的鼻子顿时重见天日:只见那原本称得上挺拔的鼻梁,正中一道乌痕,而染成淡红色的人中部位,两道粗粗的红线齐头并进,冲冲而下。
——被打到鼻血如泉涌的僵尸,古往今来估计就他姜墓一只了吧。
看着这样的姜墓,秦时玉不由得认为他有点可怜。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据说能将濒死之人救活的万灵珠?”刚才在砸姜墓的时候,秦时玉也没忘记正事——宝藏,从他口中套出了他来到来山里挖坑的目的。
“嗯。”姜墓闷闷地答道。被磨破的西装已经换掉,今晚的他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