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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莲气得心都疼了,心里恨得牙痒痒,怀疑这是林以轩故意作怪,要不然扬州商铺那么多,为何却偏偏找这几家买东西,恨恨道:“你们找林以轩要去,就是景阳侯府的那个双儿,他是我家老二媳妇,寿宴事宜全是他在操办。”
李掌柜嗤笑一声:“夫人莫不是在说笑话,账单上签的是黎府,我只认账不认人,倘若夫人不给,小人也只得上报了。”
马玉莲杵在一旁装死人,黎府公中帐上面,可没有那么多银子。
老夫人气急败坏,只是也无可奈何,面对几位掌柜的咄咄逼人,只能肉痛的掏腰包,让人取了她的私房银子出来。
好不容易打发走几位掌柜,老夫人就气得病了,一连几天都吃不下饭,林以轩的嫁妆还没焐热,她自己的私房就出去了一大半,她心里怎能不难受,幸好那两个小畜生已经被赶出府,老夫人立即吩咐大门口,看见那两个白眼狼就给她打出去。
马玉莲幸灾乐祸,后来又同仇敌慨,见老夫人吃瘪,她心里确实高兴,谁让那老家伙霸占了林以轩的嫁妆,但付了几万两银子给别人,马玉莲又有些难受,那些可都是她儿子的东西。。。。。。
婆媳俩的关系立马复合,有了共同的敌人,也就有了共同的语言,见天的诅咒黎耀楠,让他干脆死在外面得了。
黎耀楠简直就是她们婆媳的缓和剂。
心里更加下定决心,林以轩的嫁妆要守好,千万不能让他们拿回去,毕竟这事她们不占理。
黎耀楠和林以轩一到扬州码头,并没有直接去新宅院,而是回了黎府。
一行人大摇大摆,只差点没敲锣打鼓,告诉路人黎家二少爷回来了。
做戏做全套,既然已经过继,黎耀楠不想留下任何隐患,他跟黎老爷是父子,这层血缘关系切割不断,哪怕他已经过继,黎老爷若拿身份压他,虽然他也可以不予理会,但对名声到底不好,以后他要在官场上行走,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他不愿自己的前途,让这一家糟心人给毁了。
黎耀楠要被过继一事,扬州城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份功劳还多亏他自己的宣扬。
到了黎府大门口,不出意外,门口家丁紧守大门,不让他们一行人进。
黎耀楠也不怕丢人,立马扯着嗓门大哭:“父亲不要孩儿了,为何连门都不让孩儿进。”
林以轩一脸黑线,脸颊涨得通红,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他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黎耀楠哭得悲痛万分,打骂着家丁,说他是黎家儿子,为何要拦住他,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眼见黎府门口人多了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家丁赶忙进去禀告。
老夫人一听他们回来,冲着家丁大发怒火,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给我打出去,打出去,让他们滚!黎家没有那样的子孙。”
马玉莲心中恨意难消,悄悄叫了心腹嬷嬷过来,叮嘱了几句,又拿了一张银票给她。
王嬷嬷点点头,眼珠子一转,拍了拍胸口说道:“保证办好这事。”
马玉莲心中一宽,急忙安慰老夫人:“姑妈,您就别气了,仔细注意身子,您可是我们黎家的脊梁骨,那两个白眼狼不必理会。”
老夫人面容阴沉,她心里恨啊,想起那五万五千七百两银子,她就难受,要不是有林以轩的嫁妆填补,她这会儿只恨不得撕了那两个小畜生才好。
黎耀楠在门口哭得撕心裂肺:“父亲,老夫人,你们都不要孩儿了吗?”
“滚滚滚,别在黎府门前闹,老夫人说了,黎家没你这样的子孙。”家丁受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对黎耀楠自然没好脸,更何况还是一个身无恒产的窝囊废。
黎耀楠悲痛欲绝,连连退后了几步;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不可能,我要见见老夫人,我是她的亲孙子,她不可能让我滚。。。。。。”
“让你滚就滚,都不是黎家的人了,还赖在这里干嘛,二少爷你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反正老夫人不待见他,既然说了打出去,他自然要按吩咐行事。
“不——”黎耀楠大受打击,捂住胸口黯然伤神。
二十几个家丁围着他准备动粗。
黎耀楠垂下眼帘,掩藏住唇角的讥讽,这些家丁如此大胆,恐怕并没有告诉他们主子周围有人看热闹,马玉莲爱惜名声,定不会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不过如此也好。见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黎耀楠也不打算再演下去,一脸悲痛的跪在地上,决绝道:“伯父,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