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1/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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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猎当天,绵延不绝的队伍从咸阳城出去,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中间的一队车架。
正中那威严凛然的六驾马车便是始皇帝的车架,紧随其后的是那乌泱泱一片的龙子凤孙,周遭护卫着森然锋锐的精兵玄甲卫,大秦玄黑绣金的旗帜在烈阳下猎猎作响。
城中的黔首满是骄傲地远远瞻望,作为皇城根下的老秦人,他们对皇室充满了信任,人群中尽是对始皇帝的尊崇之声。
“咱们陛下可真是威风,我家小子天天嚷嚷着要上场杀敌,建功立业,好进陛下的玄甲卫,效命陛下呢!”
“可不是,别说那些小子们了,我要是年轻个十几岁也是这么想的,一统天下啊,从前哪有人想过呢?陛下的威武真是叫人心驰神往。”
挎着竹篮的妇人笑眯眯地插话,“可不是,要说还是咱们老秦人过的最快活,我可听外面人说了,他就咱们这儿律法齐全,那些小偷小摸的都不敢动手,这日子啊叫人安心呢!”
人群中有人的眉头随着黔首的赞扬越蹙越近。
少顷,一座不起眼的小院中。
“荒唐,秦法严苛若此,视人若傀儡,沉重繁复,这些秦人竟然还视之若宝,都是些被驯化的犬牙之流!”汉子面色涨红着大喝,他名魏咎,正是方才在人群中听见黔首言论的一员,也是被嬴政圈养在咸阳的魏国王室后裔。
“魏王孙,你这话敢去外面喊么?倒是在我们面前威风起来,还不如好好想想你我的出路在哪,也不至于非得觑着赵政不在咸阳的时候才敢出来。”白净的青年面色讥嘲,神色中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认命不耐。
“赵歇,你什么意思!”魏咎大怒,一个黄口小儿也敢如此轻谩,说着就要抽出腰间的佩剑。
屋中的其他几人连忙拉住人,“魏王孙息怒,歇公子年轻气盛、一时失言,你年长许多,还请多多为我六国大计思虑,不能先起了内讧啊!”
“是极是极,我等今日前来是为了商讨如何拉拢楚将项梁,不可本末倒置啊!张先生可有什么高见?”
被问计的张先生正是魏国名士张耳,他少时是信陵君的门客,魏亡后被通缉一直与好友陈馀流亡陈县,也是前段时间才趁着始皇帝广召天下奇人异士的空档偷渡来了咸阳,惦记着和旧主的一点恩情,便留了下来跟在魏咎身侧。
张耳容貌温润,看着是个极有礼的翩翩君子,看着眼前的闹剧也不曾有什么神色变化,听人问计,沉吟了片刻说道。
“耳初来乍到,不甚清楚诸君的布置,只是秦皇势重力强,此大势也,固有野蛮不仁之举,复我六国亦非一朝一夕可谋之事。窃以为,不若与项将军分踞两端,立下盟约,静待时机。楚国与秦有旧,疆域甚广,所余实力不可小觑,恐项将军自恃己强,抑或日后有隙。”
说罢,张耳便将目光投向了其余人。
事实上,张耳方才的一番话也不过是场面客套话,在座的谁不知道项梁是绝不会来咸阳的,不过是张耳说的又好听了些,听起来倒也很有几分见解。
张耳心中静数,默默观察这这一屋子的“同谋”,期待着能有人就他提出的问题拿出一点真知灼见来。
否则,他就该考虑怎么体面地脱离这群人离开咸阳了。毕竟聪明人是绝不会和允许自己和乌合之众为伍的。
“魏咎此人蠢钝不堪又自视甚高,没有半分信陵君的风采,实在不堪为主,早知道白白浪费三月光阴,还不如听陈馀的话留在陈县。”
“张先生不必担心项梁仗势欺人,六国同受暴秦欺压,本是同气连枝,何况我等已结成联盟,纵项梁势大,又岂能以一欺众?”田儋一脸轻松地发言,“何况我等自灭国后苦心经营,也绝不是虚有其表之辈。”
众人嘈杂着恭维,“田公所言甚是,齐素巨富,岂惧项梁一武夫?”
张耳神色中已有几分不耐,微笑道,“倒是耳多虑了,说来田公可知司马横将军现在何处,耳慕名久矣,欲能一见,不知田公可能引荐一二?”
田儋脸色一僵,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倒是要叫张先生失望了,齐已亡了,想来司马将军也有了归处,不必再效忠我田氏了。”
“田公怎能如此误解忠臣心意?信陵君虽去,耳亦流亡在外,仍时刻惦念旧主之情,素闻司马将军忠义,又岂有弃旧主之意?君以国士待我,我故以国士待之,田公当谨记啊!”
见田儋面色愈发黑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