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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现在是交州第三把手,可以说是在交州这里,位高权重,除了钟文道和杜恭真,就属他的官职最高,可对待手下的士兵,张光祖还是和以前对待牙兵一样。
跟着丁虎臣南征北战多年,十几岁起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他早就将学到的作风,深深的铭刻在骨子里。
战场上他毫不吝啬牺牲掉士兵,但是在平时,这些都不能随意消耗,这都是安身立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本钱!
有这样觉悟的人,自然能时刻想着自己兵将,说不上仁慈,却是名将的素质。
吩咐下去后,张光祖回到了卧房,开始解下自己的衣甲,准备休息。
在这个时,突有亲兵敲门禀报:“大人,有一位来自襄阳的大人,已到了府外,说要见大人您。”
张光祖先是一声说,静静听完,这时皱眉说着:“来自襄阳?这个时候?”
“是,城门早关了,却用吊篮出示了令牌,因此就吊了进来。”
张光祖把脱下一半的衣甲,又重新穿上,步出门外,问着:“问清楚来的是谁?所为何事?”
亲兵回的说着:“小人问了,那位大人只亮出了身份,并不肯与小的细说。”
“无妨,待我亲自去看。”若来的是襄阳的特使,自不会与一个士兵细说,这一点张光祖清楚的很,说着他就向外走去。
来到第二道门时,就看见一个满面风尘的男子站着,被几个虎视耽耽的士兵看管着。
见到他过来,这个男子一拱手,微笑的说着:“张都督,别来无恙?”
这人张光祖认识,是昔日同在丁虎臣大将军帐下的一名文官,姓袁,丁虎臣调回去时,一些同样升迁的官吏也都跟着去了襄阳,二人相见,顿时气氛轻松起来。
都是熟人,也没有什么客套话,张光祖将此人让进了厅中,分宾主落座后,就问:“刚才听说,袁兄是奉命从襄阳到此地?”
“正是,这是王上的一道旨意,是给你!”袁大人一笑,从怀中取出一道旨意来。
“原来还是钦差!”张光祖连忙起身,对着袁大人行大礼,袁大人一笑,也就受了,这是代表王弘毅受礼。
受了礼,再把旨意降下。
张光祖再磕个头,双手接过来,这才起来,有些狐疑的看过去,问:“不知这是……”
“王上的密旨一道,让你先行准备着,几日后有明旨下来,在此前,你秘密行事,不得声张。”
“知晓了。”张光祖点点头,当即将密置的封条撕开,展开一看,表情顿时凝重下来。
看过之后,将密旨收好,放入怀中,张光祖说:“请袁兄代为回禀王上,光祖定会按旨办事。”
说完又问:“袁兄可还通知了他人?”
“张兄问的是钟刺史和杜都督吧?他们自有别人前去,与某家无关。”袁大人笑的说着。
二人又闲话了几句,袁大人明日一早离开,当晚住在了副都督府。
与此同时,交州刺史府内。
钟文道坐在厅中,正与人说话,来的是与钟文道相熟的官员,同样带来了一道密旨。
接到旨意后,钟文道的表情同样凝重下来。
随即表示,会按旨意办事。
同样,杜恭真的都督府中,也迎来了贵客。
在送走贵客后,杜恭真别人都没叫,只叫来了杜冉和朱信二人。
二人来的时候,在路上正好碰上,表面寒暄了几句,不冷不热。
虽这二人已没了利害冲突,可当年结下的仇渐渐的入了扣,想完全解开,已是不太可能,只是保持着见面不撕破面皮,遇事还能合作不互下绊子,已是不错的结果了。
“王上已下了密旨,让我秘密调动大军,准备随时起兵出发,前往易山郡,你二人可有什么想法没有?”杜恭真坐在上首位置,脸上表情淡淡,眸子深邃,看着下座的二人,开口问着。
杜恭真的侄子杜冉眼睛一亮:“莫非王上已是下决心要攻打吴越之地了?”
杜恭真缓缓的说:“王上年轻而有大志,吴朝伪帝篡位而起,又多次与楚为敌,攻打此地,是早晚的事,现在南方只有魏越,北方虽有豪杰,却也不在话下,只是草原情况不堪客观,王上必早有察觉,加快了速度……”
提到草原那边的情况,厅中的三个人心里都有些发沉。
和几个月前不同,最近一段时日,他们也陆续接到了草原传来的一些消息,就短短半年,散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