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琚正功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今天打早晨起就为了肖晓任劳任怨地做着苦力,既没招谁,又没惹谁,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完蛋”这一说究竟从何而来?
他刚想向豆豆问个明白,却觉得耳后突然有阵阵阴风袭来,阴恻恻的笑声过后,便是肖晓阴阳怪气的话语,“娘娘啊,你背的很辛苦是不是?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很沉呢?那你要不要把我放下来呢?”
“没有,没有,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是我体力不好,跟你没有一点关系。”琚正功活了二十几年,大概还是头一次像今天这样反应迅速。当然,如果挨过肖晓刚才的那拳后,换了是谁,大概也会变得机敏有加。
“恩?真的吗?娘娘你真的确定,我可没有威胁你哦!不要回去再跟豆豆撒娇说我欺负你,那样可不太好。”肖晓拍了拍琚正功的肩膀,十分好笑。
可还没等她得意够,自己的肩头却突然一紧。她一边惊呼“谁呀”,一边侧脸去看,原来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正紧握了她的肩头。
“诶,这只手好眼熟啊?是谁来着?”看着那只仿佛精雕细刻的艺术品一般的手,肖晓的火星脑袋再次错了弦。她只顾得自己在那里拼命地想,却不记得只要把脖子再向后转大概三十度,便可以看到庐山真貌。
“司徒大小姐,手是好看,不过看久了是要收费的。”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说话方式。肖晓知道,“冤家路窄”这种话真的是十分灵验。
“白慕然,你个……”肖晓的诅咒还没来得及出口,白慕然已经挪身来到了她的正面。他将食指竖起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说:“如果你不想从今天开始重新回到郑熊超的上铺,那么请你学会低声言语,礼貌待人。”
随即他又向琚正功点了点头,说:“同学,谢谢你,把她交给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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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琚正功的背上换到白慕然的背上,肖晓本来是不情不愿,可碍于白慕然的那句要挟,她又不敢不从。
她懊恼地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豆豆拖着茫然的琚正功离开,心中无限悲伤。这是什么死党?明明就是见死不救党!而更过分的就是,自己刚才不但抢白不成,反而闪了舌头。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肖晓招呼完自己的舌头,又不敢再乱讲话,只能在白慕然的背上目光炯炯瞪着他,权作报复。
“不要再瞪了,你的眼睛不累吗?别以为我看不到,我可是很敏感的。”白慕然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前行,口中却依旧不忘语出惊人,吓死人。
肖晓被他吓得一哆嗦,失声叫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瞪你?”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好像是中了计,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不打自招。
“白慕然,你个……”
“诶,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你不过是个骶骨周围软组织挫伤而已,休养一个礼拜就ok了,根本没有必要住院。骨科之所以会让你留下,一是因为你是本院的学生,二是看在安医生的面子上。而现在,已经过了八天了,你认为自己还有必要留在医院吗?求人办事,也要有个求人的态度。难道真的想回宿舍吗?”
白慕然的一番话,再次令肖晓哑口无言。
的确,求人办事是该有个求人的态度。想想这次的考试,也要多亏白慕然的帮忙。虽然即使没有那张试题,自己也有十足的把握,可毕竟他那般辛苦为自己奔波了一天,而自己不但没有表示感激,反而对他大加嘲讽了一番。事后,他没有提,自己便也忘记了。自己真的过分了。
“对不起哦。”肖晓只觉得有些愧疚,低声表示歉意。
“嗯?”早已习惯了肖晓的野蛮的白慕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他不由得有些意外。
“Pardon?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白慕然的眉轻轻挑起。
“我说,对—不—起!”肖晓拉长了音,大声说,“我知道,你听清楚了,你是故意的。但是没关系的,我不介意,错了就是错了,我不怕说。白慕然,对不起,你一番好意为我找资料我还要嘲笑你,是我错了。同时也要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最尴尬的时候为我解了围。这样ok了吗?”
白慕然此时的神情肖晓根本无法看到,所以她也不知道,她心目中应该正在得意偷笑的白慕然其实却在因为她的这一番话而动容。他微微垂下的脸上此时的确皆是笑意。但那是一种赞许的笑,同时也是一种认定的笑。
没错,他已认定了这个女孩,这个外表看似野蛮,实际却是嘴硬心软、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