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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了侍卫的禀报,慰不凡大喜,道:“穿着龙袍,还有一个太监?那肯定是皇上没错了,你是真的看清楚了,崖下只有三具尸体?”
“回统领,确实只有三具尸体!”对于牺牲的手足,慰不凡一句话也没有,他只关心摔下崖的人是不是他要除去的敌人。
侥幸活命的俩个侍卫互望一眼,眼底同时浮上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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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该死,只死了三个,让赵后与她的儿子媳妇逃了。。。。。。不过皇帝没了,本将也算立了大功了。。。。。。”
慰不凡小声地嘀咕了几句,遂又转向一众侍卫,下令说:“你们再去多找些粗绳来,本将要将崖底的三具尸体带回宫里覆命!”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宫女惊慌失色地冲进景颜宫,一路急呼,直引得人心惊胆颤。
慰贵妃正在梳妆,听得声音也不管束到一半的发髻,咻得起身匆匆奔出来,神情满怀期待:“怎么了,是不是景王殿下回来了?”
那宫女在慰贵妃面前急急收身,止住脚步,却是上气不接下气地禀:“不好了,贵妃娘娘,皇上驾。。。驾崩了,右相大人请。。。请您速去。。。金鸾殿!”
“你说什么?”蓦闻噩耗,慰贵妃整个人蒙了,全身的血液奇冷无比,要不是香梅先一步从后扶住,她定要直直往后倒下。“皇上驾崩?皇上怎会驾崩。。。。。。”
慰贵妃摇着头,开始不停地呢喃。他死了?他真的死了?那个曾宠过她、爱过她,对她千依百顺,却又给了她一生最痛的男人,他死了?
那个曾让她权倾朝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男人,那个曾昨夜还对她极尽温柔之能事,天夜后却将她打入冷宫的男人,他死了?
她不信,她一点也不相信。
他是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可是她知道,他的年纪并不老,不过五十出头的帝王,就算早年身体里被毒素侵袭过,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厉害的毒亦只是残留,并不能要他的命去。
“主子,身子要紧,您要撑住啊。”见她这般伤心,香梅忍不住劝说:“当下之计,您得赶紧前往金鸾殿,处理陛下的。。。。。。”
“闭嘴!”慰贵妃猛得喝住她,大声训斥:“谁说皇上驾崩了,本宫不相信,这只是我爹耍的手段,摆驾!”
令人没想到的是,不过眨眼的功夫,宫中每一个大小角落已是白犒素裹,丧旗飘荡,宫中哭声震野,一片凄惨之色。
皇上的遗体并不在金鸾殿,慰贵妃到的时候朝中大臣正乱成一团,逼问右丞相皇上的死因,并要求验看皇上遗容。
慰高宗却以大行皇帝留有遗诏为借口,又说皇后此刻正在守灵不见百官,百般搪塞。见慰贵妃到来,大臣们仿佛见到了希望般,纷纷要求贵妃做主。
慰贵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极想要个答案,遂抚慰众臣得,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待大臣们散去,慰贵妃再也忍不住了,拽了慰高宗的手臂,急切相问:“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失踪了吗?是你杀了他,他真的死了,在哪,在哪,快带我去看!”
“贵妃娘娘,”慰高宗不急不慢,面上甚至露出了笑容,说:“本相就算瞒得了天下人,也瞒不了女儿你哪,也罢,我这就带你去,不过——在见皇上遗容前,女儿可要有心理准备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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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这天下都乱了,还有什么是本宫承受不了的?”慰贵妃不耐烦,没见到皇帝的遗体,她如何都不会相信‘帝已驾崩’的事实。
至了崇德宫,慰贵妃被四周紧密的看守弄得心惊肉跳,细看竟全是父亲的人,她心中的怀疑更深了。
“贵妃娘娘,请随末将来。”禁军统领,慰贵妃的弟弟慰不凡亲自迎出来,搀了她往内室走。
“这。。。。。。”灵棺揭开,当那具烧焦的残骸现于慰贵妃眼前时,她倒抽一口凉气,险些站不住,嘴角哆嗦着没一句完整的话:“这不是,不。。。是,皇上怎么会。。。这不是。。。。。。”
“姐姐,”慰不凡扶住了她,俯在她的耳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加重语气说:“这就是皇上,凡弟绝无说谎。”
“你们。。。你们怎么这么狠!”
慰贵妃面色苍白,忍下胃中翻腾的恶心,指了自己的父兄失望之极:“他是皇上,是我的夫君啊,你们好歹为他保留点尊严,你们怎可让他死无全尸,父亲、凡弟,你们太狠了,真的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