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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仍跟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她生气地问。
“对不起,他还在城里吗?”
“当然在城里。他们没让他离开。我现在担心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我想回家。”她向桌上的报纸点点头说:“我刚弄到一份过期的《综合文艺》,说是在亚特兰大市将举行《综合文艺》演出开幕式,许多文艺团体都在为演出昼夜进行排练。他们都担心这样毫无休止地练下去,自己会病倒的。唉呀,我太妒忌她们了。你刚才走过时,我都要喊出声了。”
“你会顺利返回的。”约翰·昆西安慰说。
“嗨,真要这样,我就会跟在百老汇街上碰到的每一个人打好招呼,说再也不离开他们了。”
约翰·昆西站了起来。
她又急忙说:“你跟哈利特那家伙说,让他离开这儿。”
“我会转告他的。”
“常来串串门。”她若有所思地补充了一句,“我们这些东部来的人,在这儿应该团结一致。”
“说得对。我们应该这样。”约翰·昆西赞同地说着,并跟她道别,“再见。”
在海边散步时,他想起了她,很是同情。或许有关她和莱瑟比的传说都是无中生有,即便是真的,她本人也还是有人情味的,有着迷人的身条。她那对故乡的思念之情触动了他。
黄昏过后,当约翰·昆西着好装下楼吃晚饭时,在客厅里碰到了亲戚阿莫斯。他那原本瘦削的脸庞较前更加惨白,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态。憎恨夺去了他的一切。他对长满豆荚的角豆树下的夜色已失去了情趣,生活极其乏味。
晚饭并不很愉快,巴巴拉好像真地知道了警方调查的详情。现在该轮到约翰·昆西对她进行开导了。他很不情愿地谈起了布拉德的事。她在默默地听着。
晚饭后,她和约翰·昆西来到花园,坐在黄槿树下的凳子上,面对大海。
“非常抱歉,我不得已谈了布拉德的事,”约翰·昆西柔声地说,“不过,看起来还是有必要的。”
“当然,”她说,“父亲真可怜!他懦弱——太懦弱了。”
“还是不念旧恶吧。”约翰·昆西劝道,“人总是受周围环境所左右。”他不知道曾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种说法。紧接着他又说:“不能全都怪你父亲。”
“你太好了,约翰·昆西。”她感激地说。
“别客气了。我的意思就是想为你构画他当时的情景:孤寂的大海,财富就在他身边让他去取,无人看见,无人知晓。”
“啊,你说错了,全错了!可怜的布拉德先生,我必须尽快为他伸冤昭雪。明天我就让哈里跟他谈谈。”
“只不过是一种想像。”约翰·昆西打断说,“不管你想为布拉德干点什么,都得等找出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之后再进行。”
她凝视着他:“你说什么?你不觉得布拉德——”
“我不知道,没人知道。至今还没人能证实他上星期二凌晨在什么地方。”
他们默默无语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姑娘双手抱住了脸,柔弱的双肩在颤抖,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约翰·昆西对她深表同情。他走过去,伸出双臂将她搂在怀里。月光照在她发亮的头发上。微风轻轻地吹拂着黄槿树,激浪在海边喃喃自语。她仰起脸,他吻了她。他原本想来个堂兄妹接吻,然而这不是。这是他到比肯街以来的从未有过的亲吻。
“米纳瓦小姐说能在这儿找到你们。”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约翰·昆西站起来,发现哈里·詹尼森那讥讽的眼光正注视着他。即使你是姑娘的堂兄,也不会好意思让一位男子看见你在跟他的未婚妻接吻,更何况这又不完全是堂兄妹之间的亲吻。约翰·昆西不知道詹尼森是否已发现了。
“进来——我是说坐下吧。”约翰·昆西结结巴巴地说,“我正要走。”
“再见。”詹尼森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
约翰·昆西迅速穿过客厅,米纳瓦小姐和阿莫斯坐在那儿。
“我城里有个约会。”他边解释边在厅里戴上帽子,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他本打算去开跑车,但去车库需路经黄槿树下的长凳。唉,不管怎样还可以乘有轨电车,这样更有兴趣盎然的多彩气氛。
陈正在亚历山大·杨旅馆一层的电报局里等候。他们要给得梅因邮政局长发封查询电报。电报最后由约翰·昆西签署的姓名和地址。发完电报,他们来到街上。
“敬请跟我一起到旅馆大厅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