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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也不太漂亮,关键是她的脸太概念化,没有任何个性,不苟言笑,完全像一个道具一样枚在那里。她只是一个具有人工智能的记录机器而已——因此你从她身上看不到那些警察的特质。
“说说你和她的关系。”他说。
“我和她基本没什么关系。她给我的一个朋友,怎么说呢,或者说‘客户’吧,叫‘客户’更准确些,她给我那‘客户’打电话,要勒索他。她是个视频女,就是那种在网络视频的另一端脱衣收费的那种女人,她把两人裸体视频的全过程都刻在了一张光盘上,并把光盘和一封信送给了他,要那人交出五百万来……”
忽然,我停了一下,问道,“她怎么了?”
“她死了。”
第一章 在递烟的问题上,警察向来是出手大方的(4)
我大大地吃了一惊。我一定是张大了嘴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愣了很长时间,直到香烟烧疼了我的手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这个警察。这段时间他肯定一直在死死盯着我。警察从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们会用带钩子的眼睛深深地刺进你的灵魂最深处,把你的秘密全给勾出来。
后来我想,正是我在那一刻真诚流露的震惊才打消了他们的怀疑。毫无疑问,我的震惊是无比真诚的,因为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才刚刚见面几天的女孩,忽然就死去了。真是世事无常。
“1月20号的晚上11时左右,你在哪里?”
我努力地回忆着。1月20号,应该被包含在那些玩“记住下一家酒吧”的日子之内。那段时间我除了晚上在后海喝酒,就是白天在家里睡觉,中间状态则是在去酒吧的路上。我将这些情况如实禀报。
“能找到证明人吗?”
“这个恐怕不太容易找到。即便我能回忆起在哪家酒吧喝的酒,他们恐怕也未必能记住我去过。我跟他们不熟,那些酒吧并不是我常去的酒吧。”我给他们详细介绍了“记住下一家酒吧”的游戏规划,它可以更好地强化这一点——我确实很难找到证明人。
他们在认真地做着笔录,包括这个游戏的规则——偶尔停下来问这个游戏的细节,比如“作为终点的这家酒吧是不是下一次的起点”,详细得有点滑稽了。你很难猜透警察究竟在想什么,他们的思维跟我们正常人不太一样。但有一点我确信无疑,在警察面前绝对不能撒谎。无论你曾干了些什么,你都要和盘托出,否则绝对没你的好果子吃。
在警察面前撒谎,只会让你失去更多,而我在不撒谎的时候,表情几乎就是“真诚”二字的注册商标。
他们咬着耳朵议论了一下。我确信他们开始相信我了。除了我表现出的全部真诚,他们显然对我合作的态度也很满意。负责任地说,我也的确值得他们信赖。
“下面继续谈谈你跟死者之间的关系,这个话题刚才被打断了。”
从刘德农接到勒索通知单开始,直到我在王朝酒店见到了他们,以及在回来的路上我被黑西装伏击,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述一遍。当然还有在后海喝酒的事,我尽量详实而客观地讲述,包括几家我仍记得的酒吧名字,这毕竟是我最近几天唯一的活动。
“你对这个女孩的印象怎么样?谈谈你对她的总体印象,也就是你跟她在所有这些接触以后形成的总体印象。”
“很不错。实话实说,我对她的整体印象非常好。”我沉思着,边想边说。“这个女孩很聪明,感觉她受过很好的教育。做事比较干练,似乎在社会上的经验也不错。她的样子很漂亮,坐在那儿一声不吭的时候,真是仪态万方。当然,我和她只见过一面,就是在我说的那个酒店,西单旁边的王朝酒店。我们不是单独见面,没有直接的交流,而且见面的时间也不长。另外就是我和她有过几次短信交流,打过一次电话。”
“你所有的短信内容我们都知道。”
我对此毫不惊讶。
“是不是你杀死了这个女孩?”男警察盯着我的眼睛。
“当然不是。”我平静地反驳道。
这真是一个业余的问题。任何门外汉都会明白,这个问题从警察嘴里吐出来,真是再业余不过了。可是另一方面,我能感觉到他是在做一个总结性的收尾,谢天谢地,我的嫌疑已经基本被排除了。
“我没有任何动机要杀她。”我像警察那样对面前的警察分析着。“第一,受到视频勒索威胁的并不是我,即便是我我也不用担心,因为我无名无钱,不担心失去什么;第二,我跟刘德农不熟,我跟他的全部关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