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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纵横颔首道:“现在我虽然已不是太忙,但也该离开的了。”
毒神道:“希望我们不久再见面。”
司马纵横心头一凛,面上却一点的反应也没有,他当然明白毒神那其实是说,若是你的消息有问题,我们一定会到来找你算账。
也是说,毒神虽然不致于完全不相信,但始终有些怀疑。
这是在司马纵横意料之内,他也绝不怀疑毒神的话,吃惊的就是这些。
天下并没有绝对的秘密,毒神迟早会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司马纵横目前的力量应付龙飞等人的追击搜捕已深感吃力,再加一个五毒门,无疑是百上加千。
司马纵横也并不太在乎,眼前的形势已使他毫无选择的余地。
他现在已简直在赌命,毒神的解毒药使他的胜算又多了好几分。
这一局他若是能够全胜,他非独可以活命,而且会活得很好,到时候,毒神即使找到去,他自信也能够很轻松的打发掉,必要时,他甚至可以一举将五毒谷夷为平地。
这一局赌的是天下,赌的是万民的生杀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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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渡。
已近黄昏,这也是枫林渡一天最忙碌的时候,接载行旅的最后一次横渡应该就在这时候到达,行旅上岸或行或止,也就在这时候决定,车马要上路的也要这时候上路了。
平日每到这时候,枫林渡便乱作一团,马嘶声、车轮声、叱喝声、吵闹声,使得人头昏脑乱,那种赶路的忙,就是看,也令人不由紧张起来。
要进镇,这时候便非赶不可。
今天却例外,横渡没有来,枫林渡出奇的寂静,那些要接载客人的车马轿子仿佛都知道不会再有横渡泊岸,全都走得一干二净。
渡旁的那座酒家平日这时候已经很静,今天却更静得出奇,堂上只得一个客人,而且已经有些醉意。
一个小厮给他抓着,强被他留在一旁听他说醉话。
那个小厮其实也不小了,可是与那个人一比,却像个娃娃一样。
那个人坐在那里,简直就像是一个座铁塔。
他的脸已经红,眼睛已有些不稳定,骨碌碌的乱转,胡子上沾满了酒珠。
“这个酒不错,你也来喝一杯。”他的手仍然稳定,一杯往那个小厮的嘴唇送。
小厮有些尴尬,摇手应道:“小的只是一个下人,怎敢……”
“人就是人,哪有上下之分,来,是老子请你喝,不用你花钱……”
“大爷……”小厮摇手不已。
“这个脸你也不赏,你是不将老子放在眼内?”
那个人看来有些生气。
“那便喝掉这一杯。”
小厮眼转向柜台那边的掌柜,那是一个老人,笑了笑,点点头。
小厮这才接下那杯酒喝下,那个人大乐:“好,这才够朋友。”
小厮道:“小的高攀不起。”
那个人大笑:“你虽然没有老子的高,可也不算矮的了。”
小厮叹了一口气,道:“大爷可真高得很。”
那个人忽问:“你知道老子姓啥?”
小厮苦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也不是活神仙。”
那个人大笑接道:“老子可不就是姓高。”
“大爷可真是人如其姓。”
“你这个小子真的不认识老子就是河西一条龙——高雄?”
小厮呆了呆,又看看那个小老掌柜,老掌柜眉头一皱,并无任何表示。
高雄完全没有在意,一拍那个小厮的肩膀道:“看来老子还是回河西去的好,在那儿,只看老子的影子,人们便知道是老子来了。”
小厮接口道:“太阳要下山的了,大爷要回去,这可要动身……”
高雄摇手道:“你以为河西就是这条河的西面?”
小厮道:“不管怎样,入夜之后,路可是难走得很,再说大爷也喝得差不多的了。”
高雄道:“差不多?还远呢,这几瓶酒还不够老子肚里的酒虫半饱,就是醉了老子睡在这儿地上也乐得凉快。”
小厮苦着脸:“这可是……”
高雄截着:“你这个卖酒的可是奇怪,别的只有嫌客人喝得太少,你却是嫌多,就不怕你那个老板听着生气?”
小厮只有苦笑的份儿,老掌柜即时道:“小胡,客人要喝酒,你怎么老是啰嗦,扰乱客人的酒兴?”